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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茵茵潛心苦讀了數日,對玄藥培植和運用,增添了許多新的體悟,又得到黎長老的親口承諾,驟覺前途一片光明燦爛,偶然想起自己藥園的泰羅果、天星藤也奄奄一息,急需自己救治,就想把這次的部分心得,嘗試運用,如果能救治下宗門緊缺的這批玄藥,她在門中的地位勢必會更上一層。

正因為如此,她才沒有注意到,自己這座藥園與以往相比,有了十分明顯的變化。

她的眼中,只看到血月冒冒失失地撕開了一張行雨符,雨霧已經籠罩那片藥田,登時怒氣沖天,恨不能三五記火星術轟殺過去,將兩個自作聰明的賤奴,轟殺至渣!

就在她縱身飛躍的一瞬間,她的身形卻陡然一滯,險些跌落到旁邊的藥田溝渠,她一雙美眸中閃爍著驚疑與訝然,如見鬼魅一般,滿臉駭然。

因為,顫顫巍巍的血月,撕開了一張行雨符,只間隔了三息,又撕開了另一張玄符玉麟符,與此同時,一直站在旁邊不曾有任何動作的蕭怒,也在他撕開玉麟符的同時,抬手撕掉了另外一張玄符,從玄符啟用後綻放的光暈,葉茵茵一眼就辨識出,蕭怒撕開的赫然是一張回春符。

行雨符、玉麟符、回春符,在星辰門裡,屬於最為雞肋的一級玄符,雖說都有極其微弱的效果,能用於培植藥材或種植仙米,但是,像丹堂這種等級的藥田,一級玄符就根本無用了。

泰羅果,性乾燥,枯死在即,絕不能沾染雨霧溼氣,否則,藥苗內部與根鬚率先會徹底枯萎壞死,不單葉茵茵明白這個道理,就連初學玄藥知識的血月都瞭然,所以血月才不願使用行雨符,沒來得及說出理由,就被蕭怒逼迫著動了手。

實際上,血月心驚膽戰,尤其發現葉茵茵已經到了藥園後,更是害怕到了極點。

他敢斷定,自己撕開的這張行雨符,會在十息之後,令這片還剩一線生機的藥苗盡數枯萎壞死,徹底無救,他腦中根本是一片漿糊,混沌無比,近乎機械地聽從蕭怒的號令,在三息之後,又撕開了一張玉麟符。

這張玉麟符,拿在手上的感覺,跟行雨符差不了多少,血月居然不認識。

同時使用幾種玄符,血月從未聽說也從未見識過,不過,他根本不抱任何幻想,覺得無論蕭怒現在怎麼做,都改變不了這片泰羅果藥苗死掉的結局。

他已經在想,自己要怎樣應付暴力妞即將爆發出來的滔天怒火,他在想,必要時候,自己就算重殘也得保護住蕭怒。只要蕭怒在,神力就在,那麼一切都還有希望。

恍惚中,他根本沒注意到,蕭怒跟他同時撕開了另一種玄符後,這片藥田,瞬間發生了神奇的變化。

雨霧瞬間化作青絲,像一塊輕紗,在一陣奇異的風的吹拂中,飄落到藥苗之上,同一個瞬間,枯壞焦黃毫無生氣的泰羅果藥苗,就像被硬生生鍍上了一層青翠,綻放出勃勃的生機,更神奇的是,藥苗雖參差不齊,卻都長高了不少。

藥田雨霧完全散去,取而代之,是一陣陣奇異的香氣,那是正常生長的泰羅果散發的清香。

“這是......”

血月這才驚覺身前這片藥田的神奇變化,他傻痴痴地瞪著,忽然失聲高喊道:“活了,真的活了,泰羅果活了,哈哈哈!我們發財了,發財了!”

這些日子,腦中一直糾纏著那個高額的懸賞,突如其來的佔據了他的心神,他歡喜欲狂,激動得在溝渠邊又蹦又跳。

“活了?......真的活了!天啊,這兩個蠢貨,到底做了什麼?”

滿腔怒火與殺氣,頓時煙消雲散,葉茵茵難以置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可那片藥田,鬱郁蒼蒼散發著勃然生氣的泰羅果苗,卻真真實實,就在眼前。

狂喜,佔據了葉茵茵的全副心神。

“莫非,這兩個賤奴,還是我的福星不成?不但給他們誤打誤撞,救活了泰羅果苗,黎長老又親口承諾,只要我保持這股上升之勢,將來回到宗門,必將成為重點培養物件。說不定,我葉家因此一飛沖天也是大有可能!”

“咦,這兩個賤奴,莫非有著異於常人的某種天賦?若是為我所用,說不定我還真能儘快晉入大師之列,取代那姓丁的,也是遲早。”

“嗯,救活了泰羅果,宗門肯定會重賞於我!我得警告這兩個賤奴,別洩露了秘密......”

心中轉念不停,葉茵茵一不留神,這才發現,百畝藥田,大變模樣,雜草儼然已被除盡,每一塊藥田都被拾掇得相當齊整。

“天啊,這兩個蠢貨,到底做了什麼?我給他們七天時間,這還沒到吧,他們就真的做完了?哥這次真是立下大功了,讓我撿到兩個寶啊!不行,說什麼也不能讓別人知道這兩個賤奴的幸運,我得把他們留在丹堂。”

“對了,他們哪來的玄符?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們懂得玄符交叉搭配使用,就能救活玄藥的?”

葉茵茵滿肚子疑問,慢慢走到蕭怒和血月的身邊。

“仙師。”

“仙師。”

蕭怒和血月躬身施禮。

葉茵茵美目異彩連連,不住在藥田中掃視,最後停在血月臉上,沉聲問道:“誰讓你們做的?”

血月一愣,怯怯地道:“仙師,我們見這片泰羅果已經快死了,心裡著急,就想辦法去兌換回來一些符材,作了幾張玄符,尋思著救上一救,沒想到居然成功了......”

“什麼?玄符是你們自己煉製的?”葉茵茵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吃驚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