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個陌生的字眼,莫名浮現在神魂之中,蕭怒發現,自己神魂的強大梳理能力還在,符藥術、煉星術、器械術等等依然隨時可以調閱,可是,卻幾乎全是新的境界,似乎它們都進階到了新的層次。

然後,蕭怒閉上眼,開始任神魂梳理出‘青霜丹’的訊息。

“青霜丹,一級玄丹,築基前通用輔助丹藥,可精煉天地元氣,有助於修行者衍生玄力。具體煉製方法為:石南草三份,紫蓮花五份,荊棘藻三份,苦玄參七份......服用需輔以‘化玄丹’,效用更佳。”

“化玄丹,一級玄丹,築基前通用輔助丹藥,可精煉天地元氣,有助於修行者衍生玄力。具體煉製方法為:冬刺草九份,冰蓋草三份,噩夢藤四份......服用需輔以青霜丹,效用更佳。”

兩種丹藥的訊息,蕭怒獲知之後,依稀明白了一些,這個世界,看來也能修行,不過煉化天地元氣後,產生的不是靈力、魔力或原力,而謂之玄力,是以,這些丹藥都稱為玄丹。

默默地演練了一番,蕭怒欣然發現,以自己現在神宮僅剩的那些魂力,也足夠自己煉製出這兩種基礎性的輔助玄丹來。

順手自獸骨中撿起兩顆血牙,蕭怒才發現自己幾乎完全赤身,他便拿起一張獸皮,裹在身上。然後,他將不遠處石壁上的那株石南草採了下來。

盤膝坐地,將這株石南草捧在手心,蕭怒嘗試著用魂力施展煉星術,對其進行煉星。

心中默唸法訣:“煉天煉地,煉星煉辰......”

須臾,有一道無形的印結落在那株石南草上,過程太快,連蕭怒都沒能反應過來,這次煉星就結束了。

蕭怒欣然看向手中的這株石南草:“石南草,一級中品玄藥,一煉(可三煉),可煉製中品青霜丹。”

“難道,一級的藥草,頂多只能容許三次煉星,就到了極限?我試試。”

心念一動,蕭怒繼續煉星,連續成功兩次,最後欣然發現,自己的魂力竟然絲毫不曾損耗。

再看這株石南草,變得越發青翠欲滴,似乎蘊藏著勃勃的生機與奇異能量:“石南草,一星極品玄藥。三煉,可煉製極品青霜丹。”

雖然不明就裡,但蕭怒知道,至少中品比極品差太多。煉星,果然神奇,來到一個陌生世界,也有神效。

他又看向身邊的兩顆獸牙:“血牙,一級下品煉材,研磨成粉後,可煉製‘行雨符’。”

“行雨符,一級下品玄符,降雨三寸,有百分之一的機率催生植物。輔助型玄符。煉製方法為......”

蕭怒倒抽一口涼氣,卻喜上眉梢。

雖什麼‘行雨符’對他而言,沒啥用途,但他欣喜的是,這方世界的玄符倒是跟符籙沒啥區別,而且經過神魂演練,他依然能夠煉製。

這些都是好寶貝啊。

蕭怒正想把地上的血牙野豬的骨骸、牙齒、皮毛統統收進神宮內,畢竟,這些骨骼也能煉製玄符,說不定皮毛還能做衣服,留著總有些用途,剛彎下腰,就察覺到山谷一頭有異常。

他手提兩顆血牙,跳進那個洞口,卻將血牙插在泥壁上,穩住身體,這才輕手輕腳地將洞口那些骨骸皮毛拉過來遮掩住洞口,只留一個小小的空間,可容他腦袋伸出去。

不久,就發生了之前出現的一幕,可憐的李默被生生嚇暈了過去。

蕭怒走近李默,看了他幾眼,發現這個跟自己膚色毛髮毫無二致的少年,也跟自己一樣是個身無玄力的普通人,年紀也很可能相近。

他之前看到李默採摘石南草,也知道他一共採了七株,猜測其身份的同時,也意識到,自己對這方世界的瞭解,恐怕就從這個少年身上開始。

待李默醒來後,蕭怒微笑著對他說道:“我叫蕭怒,採藥的,你呢?”

李默狠狠捶了幾下胸口,大口喘氣地道:“哎呀,原來是人啊,嚇死我了。我叫李默,桂花村的,蕭怒?你是哪個村的?”

蕭怒輕咳一聲道:“我是外地的。聽說這裡盛產石南草,就跑來碰碰運氣,沒想到會遇見你。還真是巧了。”

李默喜滋滋地指著蕭怒手上兩顆長匕一樣的血牙問道:“蕭怒,你好厲害啊,那些血牙野豬,是你殺的嗎?”

蕭怒哈哈笑道:“我說李默,你真搞笑。我要是有這本事,我還到處流浪,早就找一家仙門拜師去了!不是我殺的,我來的時候,這些野豬屍骸就在這兒了。”

李默眼睛一亮道:“咦,你也想去仙門,你多大了?測試過玄根了嗎?”

蕭怒撓撓頭道:“我快十六了,對了,仙門測試的規矩,我都不懂呢,你知道嗎?”

李默精神大振,一仰脖子,略顯驕傲地道:“聽說,每一個仙門,收人的時候,會先給其測試玄根,也就是測試資質。要是我母親病好了,我也想去試試......”

說到這,李默神情黯然下來,一副擔憂的模樣。

蕭怒看在眼裡,低聲問道:“李默兄弟,我應該比你略大,就叫你一聲兄弟了。我這人,自小沒有親人,四處流浪慣了,很羨慕你們這些有親人的。不過,好像你母親身體不好?”

李默黯然跟蕭怒說起他的故事,一個很小就失去父親,與病重的母親相依為命的故事,也提到,他這次冒著生命危險來陰風谷採石南草,就是因為他母親的病越來越嚴重了。他想用石南草去跟碎星門換玄丹,為母親治病。

“碎星門?是附近的仙門嗎?”

“從我們桂花村出發,經過鎮上,再走三百里,就到碎星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