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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三山五嶽坍塌,靈海被毀,修為盡廢,林壑始終不曾後悔,自己當日所做的一切。

被護神教高手挾持時,聽得這幫人給自己當眾扣上“神孽”的帽子,啼笑皆非之餘,他卻倍感榮耀。

曾經,他夢想著自己有朝一日,能遇到一位慧眼識珠的浩然門人,可惜事與願違,他始終沒能遇見一位浩然門人。他曾以為,自己追隨的鬍子校長就是一位隱世的浩然門人,但最近一連串的事件,讓他看清,鬍子身上哪有半分浩然門人的影子。

他失望了,再加上修為大損,精神和身體雙重衰敗,讓他開始每日以酒澆愁,唯獨令他心智保持最後清明的,則是蕭怒。

他在蕭怒身上,寄託了自己未曾實現的全部希望。

他一天天看著這個孱弱的少年,慢慢成長為一人站上登榜擂臺,挑戰全校精英的戰鬥天才。

他目睹著蕭怒身上各種天賦的不斷閃光,於是他做了人生最重要的一個決定,把那件絕世重寶隱藏在舵室內,他覺得,就算自己某一天身死魂消,蕭怒也有希望打通舵室關卡,最終獲得那件重寶。

其實,林壑一直很慚愧,有時候甚至害怕跟蕭怒的眼睛對視,因為他知道,自己與蕭怒只能算是名義上的師徒,自己根本就沒有正兒八經地指導過蕭怒任何東西。

可是,林壑有很驕傲。

看著蕭怒一天天飛速成長,他不得不沒收了他的學院銘牌,封印,讓其不再顯示積分,所以,哪怕自己被全校師生唾棄,被痛罵成廢物導師,他也甘之若飴。

他知道,在自己的保護下,蕭怒終究會一飛沖天,名動天下。

再說,他覺得蕭怒在各方面的進步都很快,想來都是其背後那位大煉星師教導有方。他覺得,自己要做的,就是在蕭怒真正成長起來之前,將他緊緊的守護著保護著就行。

蕭怒暫露頭角的時機,他覺得最少要等到他獲得那件重寶之後。

如果說,林壑有遺憾,恐怕就只有這一個了:沒能親眼看到蕭怒獲得重寶,沒能看到他一飛沖天、名震天下。

不管怎麼說,林壑在未受傷之前,也是貨真價實的偽帝級修為,每日使用各種嚴苛方法,折磨得他死去活來的護神教人,也不敢妄對他的神魂進行搜刮。

因為,老虎不死,餘威仍在,真到了瀕死的時刻,誰也不敢保證,林壑會不會拼個魚死網破。

兩條寒鐵鏈,穿透了林壑的雙肩鎖骨,將他緊緊限制在冰寒的監牢牆壁上。更有一節鐵鏈,直接穿過了他的心口,洞穿了他的心脈。

如果,護神教人不曾對他的身體附加許多高階符籙,劇痛早已讓生不如死的林壑自爆神魂而死了。

換成一般的修士,這種情況下,還被每日施以酷刑折磨,早就崩潰了,可林壑沒有。

他心中只有個堅定的信念,既然自己生不能被浩然門承認,不能正式成為浩然門徒,那麼死去之後,若能帶著這個稱謂,豈不是對自己也是個最好的安慰?

他只希望,有鬍子坐鎮的清溪學院,不會被護神教肆虐,那樣的話,蕭怒就不至於被自己波及影響。

就算護神教進入雜教區查探,也休想查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意識又因身體的虛弱變得模糊起來,林壑不得不咬緊牙關,強迫自己謹守神魂最後那道防線,不讓自己完全陷入意識的黑暗。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慘然一笑,心道:“來吧,我倒想看看,你們到底打算在我身上施加多少種手段!我身雖無五嶽和三山,可我心中的三山五嶽一直都在,從不曾動搖。來吧,護神教,有什麼手段,儘管衝著我來!”

片刻之後,洛蘭城一號浮堡地牢中,又響起淒厲的慘叫聲,足足持續了一個時辰,終於漸漸停息下來。

這幾日,浮堡內的彎刀騎士們,早已經習慣這個慘叫聲了,據說,是護神教的大人們在審問那個神孽老頭,據說那個老頭基本成為了廢人,可嘴巴很嚴,骨頭太硬,護神教的大人們居然拿他毫無辦法。

沒日沒夜的嚴刑折磨他,就是沒能讓其屈服。

許多軍士們暗地裡,其實都很欽佩那個素味蒙面的神孽老頭,他們甚至隱隱察覺,這些日子,僉事大人表現有些反常,有意無意間,表達出自己對那群護神教大人物的不滿。

連帶著,這群軍士也沒有給那幫人什麼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