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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怒目睹著自己親手創造的幻境,不禁陷入某些回憶之中。

當時,他與闐小洛、唐布衣脫困之後,飛奔著進了清溪城,心中只是單純的希望,可以透過學院的入學試,那樣,他們三人就能領到免費的功法,正式邁入修行。

為了幫不識字的倆兄弟找個好老師,蕭怒可謂是鬼使神差地遇見了唐若霜,這才有了後來與浩然門、啟蒙臺的第一次親密接觸,也正是從那開始,蕭怒與浩然門多了一份剪不斷的聯絡。

觸景生情,蕭怒難免有些感概,曾經自己在啟蒙臺幻境中苦苦掙扎,哪裡會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夠用雙手輕而易舉地製造出與之相似的幻境?

“我其實已經成長到自己都不敢置信的地步了麼?”蕭怒忍不住捫心自問。但一想到強大的仇敵,想到生死未卜的蘇煙姐姐,所有的自矜與自得頃刻間煙消雲散。

重新專注地觀看幻境中那些人的表現,蕭怒大感意外。

都說魔族自私自利,比人類更殘忍狡詐貪婪,可今日所見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每一個單獨的幻境裡,基本上都有一個或者兩個人,在最危急的時刻清醒過來。

譬如這一處幻境中的鳶魁。

蕭怒一直很看好鳶魁,倒不是因為他的修為,而是其敏銳的觀察力、清醒的頭腦和天生的領袖氣質。

初時,他見鳶魁和其他人一樣,都迷失在幻境裡,也很失望,不過見鳶魁第一個清醒過來,還是感覺很寬慰。

“兄弟們醒醒!別去看那些魔器了,別看!”

清醒過來的鳶魁,最先做的一件事,就是大聲喊叫著,把其他四個還在崖邊痴迷地看著崖下魔器的同伴,給硬生生拽了回來。

“你們都忘了我們之前在幹什麼嗎?我們正在參加傳奇大師的考核!你們難道忘了?我們不是齊心協力,接連闖過兩關了嗎?我敢打賭,這就是大師為我們而設的第三關!”

鳶魁衝同伴大聲地吼叫著,他知道,自己得趕緊喚醒大家,這樣才能齊心協力地衝過獨木橋,打敗那頭狂風豹,從出口離開。什麼王級魔器,根本就是大師製造的幻象,絕不是真實的東西。

其餘四人使勁的搖晃著腦袋,終於清醒了一些,疑惑地問道:“怎麼回事?我剛才到底怎麼了?”

鳶魁道:“好危險!如果我們繼續被崖下的那些什麼魔器所迷惑,要不了多久,這座橋就會被那頭狂風豹踩斷了,到時候,我們根本沒有生路可走,等於是這次考核失敗了!”

那四人如夢初醒,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再也不看崖下一眼,而是惡狠狠地瞪著對面那頭狂風豹,有人開始請戰道:“鳶魁大哥,我先衝過去,將其撞開,你們趕緊跑過來,我身體最結實,就算挨它兩下,也沒事!”

鳶魁斬釘截鐵地道:“不行!”

四人齊齊疑惑不解地看向他。

鳶魁道:“你們注意觀察,這座獨木橋,我推斷,現在只能承受咱們一個人的重量。所以,前去衝開那頭狂風豹的任務,交給我來做。比力量,你們誰幹得過我?都別爭了,注意,一定不要搶!”

話音剛落,不由其他四人爭辯,就豹子下山一般,跳上了那座獨木橋,嗷嗷叫著,朝那頭狂風豹衝了過去。

狂風豹抬起雙爪的一剎那,鳶魁鐵塔般的身體,已經結結實實撞到其胸脯之上。

嘭!

狂風豹略微退後了半步,而鳶魁卻感覺自己好像撞到了一座礦山上,痛得齜牙咧嘴,但兇悍的他卻硬是忍著錐心的疼痛,不退反進,雙臂一張一合,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嚎叫,竟抱住了那頭狂風豹肚腹皮,發狠地用頭往前頂去。

這一頂,他的頭卻正好避過了狂風豹咬下來的血盆大口,但同時,狂風豹雙爪狠狠往中間一合,就聽得鳶魁渾身的骨骼咯吱作響,也不知被生生勒斷了多少節骨頭,更慘的是,狂風豹的大嘴在他的後背脊柱位置合攏了。

頓時間,鮮血飛濺!

但此時的鳶魁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高等魔族的兇悍在他的血液中甦醒,他不但沒有呼痛慘叫,反而不知道哪來的力量,生生將體型巨大的狂風豹逼退了足足一米遠,一人一豹,都離開了獨木橋頭,正好留出了一個可容一個人透過的空處。

橋這頭的四人,並沒有像蕭怒最初預想的那樣,會爭搶這一次逃生的機會,而是早就捏緊拳頭,排好了縱隊,就在鳶魁擠開豹子的一剎那,隊伍最前頭那人已經箭一般衝上了獨木橋。

蕭怒並不認為,這幻境隨機選擇的五人,曾經並肩戰鬥過,或是在現實中關係多麼的親密,但這幾人對戰機的把握,實在是讓他也悄悄豎起了大拇指,稱讚不已。

橋那頭,鳶魁竟是手口並用,拼命撕咬著狂風豹,而他更因為用力,後背被狂風豹緊咬著的傷口鮮血如噴泉一般飛濺,觸目驚心。

衝上橋的那人不敢在橋上發力,剛跳下橋,輪圓了拳頭,對著那狂風豹的下顎就是狠狠的幾拳!旋即,抽身繞到狂風豹身後,直接拽住了其尾巴,發力往後拖動!

狂風豹抵不住兩人之力,踉蹌後退,鳶魁的身下拉出一道粗長的血印,這時,第三個人又趕到了!

他也沒有選擇直接從出口逃走,而是加入了戰團,他加入的方式更加充滿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