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些渾身上下都洋溢著“我已經是廢槍/廢坦克/廢戰車”的自由人形,真的是更高一級的戰術人形嗎?

總覺得會被那些自律人形吊打。

“怎麼可能!自律人形都是群笨蛋,只能噹噹炮灰什麼的。”和米杉坐在飲品店裡,手裡捧著一杯“泡沫潤滑液”喝著的艾蕾·巴雷特吐槽完後舉例道:

“無論自律人形的記憶黑盒裡被輸入了多少作戰方式,在作戰時如果沒有直接命令,永遠只會選擇最優解。”

“像我這樣擁有身份辨識牌的自由人形,針對那種最優解可以想出幾百種剋制手法。”

“創造力和想象力嗎?”米杉注視著自己手裡的拿鐵咖啡,很擔心裡面有沒有類似潤滑油或者修復液一類的東西。

“嗯,沒錯。”艾蕾·巴雷特咕嚕咕嚕把大半杯泡沫潤滑液喝下肚的說道:“憑藉這種自主作戰能力,把十隻跟我一條生產線上造出來的巴雷特人形,和我放在一個城市戰場裡。”

“死的肯定是她們,不是我。”

“這倒可以理解。”米杉嚐了一口說是專供人類的拿鐵咖啡,發現味道的確不錯。

知道的作戰方式都一樣,作戰效能也沒有差別。

會因地制宜、因時制宜計程車兵,肯定比那些只知道選擇最優解的木頭腦袋士兵厲害。

後者的一切反應都在前者的預料之中,前者甚至能透過自己的行為“指揮”後者。

前者能輸才叫奇怪。

“話說自律人形是怎麼成為自由人形的?”米杉提問的同時,看了眼坐在身邊的薇恩,發現對方正用著似乎可以稱為糾結的表情,看著自己手裡的巧克力牛奶。

米杉不知道薇恩這隻古神為什麼會糾結巧克力牛奶。

“死多了就會了,在戰場上被打死幾十次就明白了。”艾蕾說道。

“嗯?”米杉把疑惑的目光丟到這隻狙擊槍娘身上。

“具體到底是如何變的我也不太明白,總之就是一隻自律人形開始思考“我是誰”“我在哪”“誰在打我”的時候,基本就可以朝著自由人形進化了。”

喝完泡沫潤滑液,一臉滿足感的狙擊槍娘說道:“我大約用了兩年的時間透過了圖靈測試,這個成績不算好也不算壞吧。”

“圖靈測試真的能測出來?”米杉笑著問道。

“誰知道呢,反正想拿身份證的話,是必須要透過圖靈測試的。”狙擊槍娘用著惋惜的眼神看著被自己喝乾淨的泡沫潤滑液。

這玩意在以前會消耗掉她至少三個月的津貼……也就是說,她服役時的津貼摺合南達科他自治州的貨幣,才五塊錢一個月。

“這麼說,所有自律人形都有可能成長為自由人形?”米杉接著問道。

“是這樣說沒錯……”艾蕾·巴雷特說道:“但不是所有自律人形,都能活到那個時候的。”

“有時候,去花時間收集記憶黑盒重新組裝身體,還不如去那些軍工企業買新的。”

“反正槍械人形很便宜。”

幾百塊一隻,的確很便宜……從一杯泡沫潤滑液需要15塊錢,一杯人類用拿鐵咖啡需要30塊錢就可以看出來。

800塊錢真的超級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