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普明師太說,她什麼也不知道,也只是偶爾提起,以前也曾經遇到過白雲觀的秀水道長,說過幾次話,覺得是個有道行的,現在才發現,卻是被人騙了。”書棋低著頭道。

“死禿驢,出了事就膽怯了!”邵顏茹冷笑道,好在這位普明師太也不是笨的,而且她和這位秀水道士結識也是真的。

聽說還是在去山下做法事的時候認識的,一些大戶人家死了人之後,會讓人請一些僧道過來,這裡面有僧有道,在一起做了幾臺法事之後便也稱得上熟悉之人,這麼查下來,也不會查出什麼。

至於普明師太和秀水道士結識的事情,還是普善師太跟邵顏茹提起的。

“大小姐,現在怎麼辦?”書棋不安的道。

“收起來就是,晾她也說不出什麼不好來,原本這就是我給她的謝禮,而且還是以祖母的意思給的!”邵顏茹不屑的道。

普明師太看起來也不是個笨的,這事真的撕扯開來,她也難以得好,這會只說認識的,憑感覺覺得還行才介紹的,就算有事也怪不得她,這京中誰也沒識破秀水道士的事情。

“一會下山,讓邵宛如先去大長公主府!”邵顏茹吩咐道,白雲觀的事情她還欠一個說法,若是解釋晚了,就是傷情份的事情,這事比起太夫人的病可是重要了許多,她得先去給個說法。

這事當然不能讓邵宛如知道,要支開她。

“這……大小姐要如何做?”書棋不安的道。

邵顏茹低下頭想了想,冰冷的勾起了唇角,“下山之後讓車暫停路邊休息。”

“是,小姐!”書棋把荷包收了起來,而後拉起車簾,對外面的馬車伕吩咐了一聲。

一路下山,到了山下,邵顏茹的馬車先停了下來,而後跟在後面的邵宛如的馬車也停了下來。

待得馬車停穩,邵顏茹扶著書棋的手下了自己的馬車,“去請五小姐下來休息!”

書棋走到後面的馬車前,對著馬車裡的邵宛如道:“五小姐,大小姐請您出來休息一下,這一路下來也顛的累的慌。”

馬車內玉潔看了看邵宛如,邵宛如微微睜眼,無聲的點了點頭。

玉潔拿起手邊的帷帽,替邵宛如戴上,然後扶著她下了馬車,邵顏茹早己在路邊等著了,看著邵宛如戴著帷帽下來,笑了笑,向她招了招手,那邊是一片樹陰。

邵宛如舉步過去。

“五妹妹,我們就休息一會,不用戴帷帽的!”邵顏茹親切的笑道。

邵宛如透過面紗看了看她的臉,還真的是親切有加,看起來心情很不錯的樣子,這種時候心情還好得了,實在是了不得!

“順手就取下來戴了。”邵宛如微微一笑,淡淡的道。

“五妹妹一會下山,你先去大長公主府問候一聲吧!”邵顏茹柔聲的道,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似乎有些難堪,“之前的事情,母親派人傳了訊息來,這事真的誰也沒想到……白雲觀的道士居然是……”

邵顏茹一時間說不下去了,頭低了下來,這種事未出閣的女子的確有些說不下去,細想這裡面的齷齪之處,都覺得既便是說起都讓人覺得汙濁不堪。

“大姐覺得是誰給我的鐲子和長命鎖上塗了蜜的?”邵宛如也沒隱瞞自己也已經知道這件事,“我記得這兩件東西都是府裡送來的,我從來沒戴過!”

“這……我就不知了,或者是哪一個下人乾的,相信祖母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的,既便你不是養在祖母膝下,但總是血緣至親,怎麼著也不會讓你吃了虧,倒是大長公主處,祖母覺得很虧欠,你先去拜見大長公主才是!”

這意思是讓邵宛如去大長公主府周旋一下。

“好,我一會先去看外祖母,祖母那裡希望大姐多解釋一番,免得到時候祖母又斥責我!”邵宛如意有所指的道。

“應該的,應該的!”邵顏茹連連點頭。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話之後,又各自上了馬車,待轉下了山路便分道揚鑣各自離開,但沒有一個人先去的興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