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小姐。”玉潔和曲樂一臉後怕的過來,一邊一個,方才的一幕把兩個丫環也嚇倒了,瑞安大長公主伸手直接拖拉的一幕任誰也沒想到,不過看了真解氣。

“走吧!”邵宛如安撫的衝著她們微微一笑,柔聲道。

事情的起因是她,不過眼下看起來她這個“起因”倒是被忘記了,這事情今天了不了,得等明天外祖母的訊息了。

“小姐,太夫人實在太過份了,二話不說就要處置小姐,還真的沒把小姐當成親孫女!”玉潔這時候緩過來了,伸腳把地上正巧橫在她面前的剃刀踢開,“要讓小姐出家為尼,而且還跟著這個妖道,呸!”

因為憤怒,玉潔這會也顧不得太夫人的身份,恨恨的道。

“她沒把我當孫女看,只是一個陌生人,而且還是一個不稱她心的陌生人罷了,她既無心,我又何必有心!”

邵宛如的目光也落在地面上的剃刀上,粉嫩的櫻唇微微一勾,笑容溫雅但是淡漠,彷彿在說別人的事情似的。

站在門口的文溪馳心裡似乎被什麼抽了一下,有些疼,有些不舒服,還有一些說不出來的情緒,很是酸澀。

方才見兩家的人都走了,他以為這裡沒人,就進來看看,沒料想正巧看到邵宛如,也聽到了邵宛如這句淡漠的不象是親孫女說出來的話。

只一眼,他就認出了邵宛如,曾經滿是稚氣的臉上,己帶著讓人不可忽視的嬌媚,一雙水眸盈盈若水,看人的時候讓人幾乎覺得有水色流轉,長長的睫毛卷而翹,時不時的掩住那雙明媚的美眸。

如玉一般的肌膚,不塗而朱的櫻唇,精緻的五官無一不美,無一不媚,但又透著一股子清冷。

似乎很熟悉,熟悉的就在眼前,或者說就在夢中,以往的夢中他或者還會懷疑過是不是邵宛如,眼下的邵宛如卻是印證了他以往夢中的倩影,那個在夢中陪著自己,看不太清楚的女子應當就是邵宛如。

手用力的握了一握,而後鬆開,只是夢境罷了,難不成還能成為真的。

夢境中的自己可是病弱不堪,只能躺在床上,而自己的身體明明是康健的,又何來病弱的躺在床上的樣子,所以不會有邵宛如陪著自己的事情。

“邵五小姐!”壓抑住心底的激動,文溪馳的神色慢慢的和緩了下來,都是假的,雖然不知道自己之前為什麼總會夢到邵宛如,而且還是如今這種模樣的她,但必竟這是自己的夢,當不得真。

“文大人!”邵宛如看到文溪馳先是愣了一下,而後瞭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刑 部的人必然是知道的了。

“方才是何事?”文溪馳看了看零亂成一團的屋子,目光重新落在邵宛如的身上,問道。

“之前鐲子的事情,文大人應當也看到了吧?”邵宛如笑道,眸色如水中帶著一種讓人說不清楚的淡漠。

“跟鐲子有關?”文溪馳立時明白了。

“鐲子是我的,說我沾染了邪物,找來這麼一個妖道破解,說要讓我剃度出家,而後把我送到這個妖道身邊!”邵宛如說的越發的輕緩起來,行走幾步,走到剃刀面前,伸腳踩上,轉頭看向文溪馳,“文大人,若是喜歡,可以拿這當成證據!”

說完又向文溪馳側身一禮,而後往門口行去,玉潔和曲樂急忙跟上。

屋內安靜了下來,唯有屋外傳來腳步聲,漸行漸遠。

文溪馳沉默了一下,走到剃刀面前,蹲了下來,拿出一塊雪白的帕子,撿起這把剃刀,站起來看了看,目光又平靜似水的在屋內其他地方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異常,才退了出來,把手中剃刀連著帕子一起遞給刑部的一個人員。

“拿下去,這是證物,查清楚男女之後,立既派人報到大長公主府去!”

“是,屬下現在就去辦!”刑部的人員接了帕子和剃刀,急匆匆退了下去,文溪馳揮了揮手,其他的一眾人等都退了開去,唯有他走了幾步之後,又重新回頭看向屋子,腦海裡莫名的閃過邵宛如那張帶著幾分淡薄冷意的臉。

是夢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