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咬一口,入骨三分!能有這麼一個膽誣陷自己的丫環,興國公夫人和邵顏茹沒少下本錢了!

“宛如,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夫人的目光冷冷的落在邵宛如的身上,眼中難掩厭惡。

“太夫人想讓我說什麼?說這個丫環做的偽證比我重要嗎?還是說我一個當主子的,說的話還不如一個丫環可信?太夫人覺得我有可能氣死了王小姐,卻沒想過這個丫環可能是害死的丫環,恐怕早己對王小姐下手,否則怎麼會那麼巧我來了,王小姐就出事,能算計的這麼好的,必然是身邊的人!”

邵宛如慢悠悠的道,走到這個丫環身邊,目光俯視著丫環,眸色悠寒:“如果最後證明這個丫環害了我,還請太夫人把她送到官府去,讓官府來查一查她一個小小的丫環,為什麼會敢這麼陷害我,陷害主子,不只是她一個人的事情,她全家上下都得承擔這個後果!”

“五妹妹,你幹什麼,她不過是一個丫環罷了!”看到丫環渾身顫抖,邵顏茹不得不站出來道。

“那大姐的意思是說這個丫環說的是對的嘍!”邵宛如一挑眉毛,問道。

“五妹妹,只是一個丫環,你是主子,若你這麼說了,你還讓這個丫環怎麼活下去!”邵顏茹柔聲道。

“五小姐……奴……奴婢真的是說不清楚,若五小姐懷疑奴婢……奴婢願意拿這條命來填!”聽了邵顏茹的話,丫環眼珠子一轉,立時有了主意,當下哭著站起來,左右看了看人,似乎在找什麼可以撞上去的。

邊上的幾個丫環、婆子一看不好,急忙過來抱住她,生怕她真的尋了什麼短見。

邵宛如要氣樂了,伸手從懷裡取出一張紙條:“大姐,這紙條是你寫的吧?”

“什麼紙條?”邵顏茹一慌,直覺不好,她可以肯定自己沒寫過什麼紙條落到邵宛如的手裡。

“太夫人,你看看吧!”邵宛如搖了搖手中的紙條,遞給太夫人。

太夫人狐疑的看了看她,接過紙條,待得看清楚上面的字,立時臉色大變。

“今天必要把邵宛如帶到王易書處!”

沒有落款,但這熟悉的字型太夫人一眼就看出來了,是邵顏茹的字型,手不由的顫抖了一下。

“這是大姐的字,不錯吧?怪不得秋大夫在廚房那裡,一個勁的讓我的丫環訂下過來看望王小姐的時間,說王小姐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後來我的丫環同意之後,又不放心的追出來,再次確認了我過來的時候才離開的,王小姐那裡還沒出事,太夫人就已經得了訊息,知道我要對王小姐下手了,著實的奇怪!大姐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邵宛如神色不變的看著邵顏茹,唇角微微一勾,平靜中帶著幾分冷凜。

“你……你這紙條是假的!”邵顏茹一愣之後,立時大怒,她可以肯定自己沒寫過這樣的紙條。

“如果是假的,這府裡還有誰這麼見不得我好,要陷害我?大姐說說看?”邵宛如問道。

“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我怎麼可能寫下這種紙條,更不可能希望你不好!五妹妹你含血噴人,我為什麼要陷害你!”邵顏茹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這紙條的事,她解釋不通。

“大姐,我其實很不明白大姐為什麼要見不得我好?我是大房的女兒,你是二房的,原本我們是不相聯的,但是為什麼大姐處處見不得我好,當日在玉慧庵的時候是如此,而今又是如此!”

邵宛如冷聲道。

邵顏茹可以誣陷她,她也可以!

這事有了秋大夫著急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請自己過來的事實,自己被人陷害其實很明顯了,太夫人縱然想護著邵顏茹,也得看自己願不願意,她賭當日在玉慧庵上發生的事情,邵顏茹根本不可能全部告訴太夫人。

以邵顏茹的心性,能躲在別人的後面,絕對不會跳出來,想在任何人面前都保持著她溫柔善良的興國公府大小姐的模樣的邵顏茹,總是想讓別人說起她的時候,極盡美好的說法!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邵顏茹慌了神。

“好了,這事就到這裡為止吧,王易書的身體不好,這三年來一直拿藥吊著,若沒有,早就沒了性命!”太夫人打斷了邵顏茹的話,冷聲道,手中的紙條擰成一團,這事眼下看起來倒是邵顏茹的可能性更大。

但邵顏茹可是她最疼愛的孫女,她不能讓她有一絲一毫的瑕疵!

太夫人果然息事寧人的打算,想把這事就這麼擼平了,唇角泛起一絲幽深的笑意,這事到現在為止,就是太夫人的一家之言,只是自己可不願意,早在方才,她就聽到外面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人應當已經到了,只是先在邊上偷聽起來了!

自己布的棋子,這個時候也要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