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本王就先走了,望清郡王早早的查明真相,替二弟和三弟討回公道!”楚琉玥扯了扯唇角,笑意很淡,也很呼延,而後揚長而去,竟是再沒理會楚清。

被撂下的楚清臉色漲紅,他想起那一日自己明明救的是邵顏茹,玥王府的來人卻說是邵府的二小姐邵潔兒,不過是一個庶女罷了,居然敢這麼睜眼說瞎話,把這個鍋推到自己身上,而自己偏偏不能說當時救的不是邵潔兒。

有楚琉玥、楚琉周和那個淑妃在,不是也是了!

這個啞巴虧他不得不吞下來,想到憤恨之處,他當時在府裡就砸了自己面前的桌子,心裡又是憋屈又是憤怒。

還不是因為自己不過是一個閒散的宗室郡王,無權無勢,只有郡王的名頭,才敢這麼欺自己。

不只是楚琉玥、楚琉周和淑妃,還有邵顏茹,在楚清的心裡,早己把這幾個人一起恨上了。

至於邵潔兒,誰奈煩娶這麼一個庶女,一個不受重視的小小庶女,也想佔了自己這個正妃的位置,也不看他們興國公府有沒有這麼大的臉面。

楚清這幾天一直忍著怒意,為了忍這股火氣,甚至連門也沒出,只是告病在家,沒想到閉門家中坐,福氣從天降,查楚琉周之事,又在刑部擔了個職,這以後自己就不再是無權無勢的閒散宗親了。

果然,有些事急不得,慢慢來!

邵潔兒的事情,興國公府如果條件開的不錯,他其實也是可以給一個側室的位置的,但看興國公那裡有沒有什麼動作了。

查證周王的事情,就可以接觸的許多人,一些重臣,一些重要的皇室宗親,於自己的大計很有好處。

自己王妃之位更是事關重大,不可輕易許人,之前看中了邵顏茹,眼下邵顏茹看不上他,他也不願意再把自己的王妃之位送給她,等將來自己踏上那把寶座之下,他要讓這個女人跪到自己面前求自己收了她……

周王在宮門處摔了一跤的事情,也傳到了邵宛如的耳朵裡,當然楚琉宸也跟著一起進了太醫院的事情也傳了出來。

邵宛如把玩著手中的一隻簪子,聽青兒的稟報,水眸中滑過一絲幽然,她可不相信這事是偶然的,特別是昨天自己還特意去提醒楚琉宸要小心的事情之後,楚琉宸不可能會真的出事!

莫名的相信楚琉宸之後,邵宛如就沒有再糾結此事,這種事可是朝堂上的大事,她一個閨中女子是無力插手的。

她能插手的也就是這府裡的一些後院之事,比如王易書的事情。

“小姐,奴婢方才果然遇到了秋大夫,他看到奴婢還停下來招呼了奴婢一聲,而後欲言又止了一會才走的。”

曲樂提著食籃進來,放下手中的食籃抹了一把頭上的汗道,方才走的急了點,既便是大冬天的還是覺得冒了汗。

午膳基本上都是這個點過去拿的,但往日的時候曲樂從來沒看到過秋大夫,秋大夫出入後院走的都是偏遠的路,根本不可能碰上飄昀院的人,但偏偏今天就碰上了。

“你如何說的?”邵宛如微微一笑,水眸微轉,問道。

“自然是按小姐說的說的,就是依禮問了問王小姐的身體,秋大夫說王小姐的身體著實的不好了,可能就在這麼幾天之間,若小姐有空……說到這裡,他還不說了,特意的讓奴婢去想象發揮!”

曲樂不屑的道。

秋大夫對自家小姐不含好意的事情,幾個心腹現在都已經肯定下來,秋大夫現在做的跟小姐猜的可是沒有半點差別,對於小姐,她們也是越發的敬佩了,也越發的信服小姐。

“小姐,現在要去嗎?”青兒問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再多晾幾天!”邵宛如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道,身子往椅子上一靠,手上的簪子往後一傳,對幫著梳理秀髮的玉潔道,“用這支簪子!”

紫竹做成的簪子,清雅中透著自然,極符合她現在的情況下,沒有光鮮的外表,古樸中卻又透著華麗,這種顏色又不會過於的素淡了些。

“青兒,今天晚上再盯著後院門口,看看王生學是不是過來,他過來找的是不是王易書,兩個人說的是什麼話!”

“是,奴婢知道!”青兒點點頭退下。

玉潔替她把簪子簪好,邵宛如在鏡中照了照之後,站了起來:“走,我們現在就去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