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了底,肖管事的笑容越發的真誠起來。

“我們東家……和商務司衙門那邊實在是搭不上線,之前也有幾次被扣貨的,但基本上都是小的部分,這一次的部分,我們東家……實在無能為力!”董大娘愁苦不己。

“董大娘不必擔心,我去讓我們東家幫著問問此事,若能幫著你們把這事處理了,也算是我們這幾年相助之意。”肖管事笑道。

“真的若是如此,可是我們蝶衣齋的大恩人了!”董大娘激動不己,站起來,衝著肖管事深深一禮。

“董大娘客氣了,在事情還沒有明瞭之前,這些都不作數的,那我先回去,至於我的事,待得你們的事情了了之後再議!”肖管事站起來扶住董大娘,爽快的笑道。

這話說的極討喜,董大娘更是連連點頭,難掩眼中的激動。

待得把肖管事送出去再次返回之後,正位上邵宛如己坐在那裡,玉潔重新倒過茶水奉上。

拿起手邊的茶水喝了一口,邵宛如緩緩的放下手中的杯子,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兩下,精緻的小臉微微抬起:“這次扣的貨是例行公事扣下的?”

方才她聽聞芳蘭繡房的人過來,就讓董大娘如此應對,商務衙門的事這三年沒少碰上,但其本上送些禮就沒什麼大礙了,邵宛如自己沒什麼人手,但楚琉宸有,而且還不是明面上的,只須稍稍動動手腳,便不會有人為難。

這也是蝶衣齋這三年來基本上沒出什麼大事,也沒被什麼官面上的人故意為難的一個重要的原因。

“的確是例行公事,如果沒出錯的話,這兩天這貨就會發下來!”董大娘稟報道。

邵宛如輕輕的在茶杯上來回摩挲了幾下,“這事就讓肖管事去辦,我想看看這芳蘭繡房的實力,至於那批貨的事,你不必急,自然會下來的,但最近可以會扣下一段時間,不管誰人過來查,你都實言以對就是!”

她這會心裡己有了主意,這批貨她不但要扣,而且還要扣的緊,倒是要看看誰會去幫著自己講情,又是誰在芳蘭繡房的身後,不可能是秦玉如,這底氣不夠,這家繡房最早的時候說是狄氏的嫁妝,但狄氏自己根本沒主管過,就跟著秦懷永去了江洲。

而後又上了秦玉如的嫁妝單子,但從始至終這家鋪子一直握在永-康伯府的手中,從來沒有易過主,不但沒易過主而且還想從秦府拿一筆錢補償。

說起來賺也好、虧也罷,全是永-康伯府說了算!

但這又讓邵宛如產生了新的疑問,原本她只是想查這家店鋪的帳,沒想到現在越發的覺得事情不只是自己表面上看到的那個樣子了。

這店鋪分明問題很大。

若說永-康伯府貪狄氏的幾個鋪子,那當時為什麼要給狄氏當嫁妝,如果不給狄氏當嫁妝,就一直握在永-康伯府自己的手裡,不管有什麼事,或者贏虧,都和別人無關!

眼下的這種情況算是什麼?

不只是贏虧的事情,這裡面分明在掩藏什麼,永-康伯府的敗落之勢,眾人都看在眼中,既便是商務衙門的人,他們也不一定能讓人家放手,肖管事哪來那麼大的底氣,覺得此事必成?

商務衙門的確不是什麼實權的衙門,對於官面上權力來說,不值一提,但對於商務上來說,卻是一個很重推崇的衙門,一些世家子弟甚至都會在此歷練,甚至還有皇室子弟著手,永-康伯府哪來那麼大的底氣。

伸手翻了一翻放置在桌上的帳本,芳蘭繡房的管事的確底氣足,把帳本就這麼放在了這裡,事情沒辦妥之前,就敢這麼做,可見對於之前的事情覺得是必成的,甚至沒問清楚事情之前。

底氣,哪裡來的?

有一點可以肯定,永-康伯府絕對沒那麼大的底氣!

“把帳本放好,可以先讓人去騰抄,商務衙門的事,你不必管!”邵宛如站起了身,再一次叮囑道。

“小姐放心,屬下知道!”董大娘點頭應下,對於自家小姐的能力,她向來很信服,以那麼小的年紀,就能真的在京中立足,而今的身份更是不一般,董大娘又豈會不認同自家主子。

看到邵宛如想走,猶豫了一下,終於道:“小姐,屬下還有一事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