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答應我會對姐姐好的。”邵元皓起初沒聽懂,這時候卻懂了,立時不滿的道,“外祖母,姐姐出嫁的那天,姐夫就答應我的!要是姐夫敢再娶婿國的公主,我一定不會饒了他的!”

聽到邵元皓孩子氣的話,瑞安大長公主和邵宛如都笑了。

“外祖母,是誰跟您說婿國的玉桃公主要嫁給宸王的?”待得笑完,邵宛如問道。

“瑞平帶著元安過來的時候,總是會說起此事,還有……章相夫人,偶爾也會帶著女兒過來,說起此事。”

瑞安大長公主道。

“章相夫人和章棲蘭?”邵宛如微微一愣。

“對,其他說的最明顯的還是瑞平和元安,至於章相夫人和章小姐,也不過提過一次,還是在和瑞平在的時候,偶然的進起。”

瑞安大長公主想了想,點了點頭。

“章相夫人跟外祖母的關係很好?”邵宛如好奇起來,之前沒聽章棲蘭說起此事。

“也不是很好,大家往日裡偶有來往就是,不過並不是經常來,眼下因

為玥王偶爾過來,章府的人也多過來了幾次。”瑞安大長公主道。

楚琉玥是個會做表面文章的,這麼多年,時不時的就會來看看寡居在家的瑞安大長公主,章棲蘭是未來的玥王府,跟著章夫人一起到大長公主府,交好玥王的長輩,也是一件必不可少的事情。

倒也不讓人覺得奇怪。

但偏偏,邵宛如就是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說不清楚,也道不明白,只是一個直覺,讓她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宸王府沒有長輩,宸王妃又病了,瑞安大長公主就住進了宸王府,以長輩的身份照顧受傷的邵宛如。

邵元皓也客居在了宸王府,把之前教學的先生也請了過來,暫住在宸王府的客房內。

被襲後的院子重新佈置了起來,由瑞安大長公主主事,邵宛如則安靜的養傷。

宮裡的賞賜如同流水一般的過來,先是太后娘娘,然後是皇后娘娘,還有德妃娘娘,明妃娘娘的,甚至於一些其他的宮妃都往宸王府送禮,大部分邵宛如都只是聽說過封號,具體是誰都聯絡不上。

一時間,宸王府熱鬧了起來。

宸王府的門口戒嚴了起來,但凡進宸王府的人都一再的查問,生怕再出現什麼事情。

許多原本想到宸王府問候的世家,都暫時沒了動靜,這個時候往宸王府去,也很容易生出些意外的,一切再等等看為主。

玥王和周王和鋮王都被禁了足,關在自家府內不許外出。

京城中時不時的可以看到五城兵馬司的人在查問事情,遇到看起來行為鬼祟的人,先抓起來再說,這還是明面上的,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查此事,整個京城一時間草木皆兵。

皇宮裡,皇后娘娘的鳳儀宮裡,皇后跪在皇上面前,含淚道:“皇上,真的不是周兒,他性子向來蠻撞,在幾位皇子之中,最沒什麼心計,況且對付的還是宸王妃,好生生的對付一個宸王妃做什麼?”

已經好幾天了,皇上這是出事之後第一次踏足她的鳳儀宮,一看到皇上,皇后娘娘委屈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皇上面沉似水,目光冰冷的看著皇后娘娘,滿臉的失望。

“原本朕還以為你是一個好的,所以把整個後宮交給你,沒想到……你居然就這麼容不下宸王。”

“皇上,您說什麼,臣妾怎麼聽不懂?”皇后心頭突突一跳,急道。

“朕說什麼,你真的聽不懂嗎?”皇上冷聲問道,目光陰沉沉的,他才從蘭妃處回來,到現在還是又氣又惱,一口氣堵在胸口,只覺得吞不下去,又吐不出來,太后娘娘的楓葉畫事件,宸王妃被刺事件,幾件事情堆積在一起,有些事情他實在忍不下去。

“先皇病逝之時,所用的器物,這宮裡朕想來想去,唯有你最清楚了,不是嗎?皇后?”

先皇逝時,所用的藥碗,當時母后奉藥的情形,那張圖上幾乎畫的很真實,如果不是知道些什麼,又豈會有人畫的這麼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