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化天仔細思考了一下後,說道,

“大概……會砍了那個告狀的人吧?沈長恭是她的丈夫,丈夫怎麼可能造妻子的反?”

“那咱們的陛下又是怎麼做的呢?您先前帶著我們,與齊涼二國交戰,結果呢,戰無不勝,立下潑天的功勞。

結果只封了一個侯爵,連個宅子都沒給,便把您扔到了北部來,守著這窮鄉僻壤。

現在又因為奸臣的一句誣告,就要砍您的腦袋,害您的家人。

當然,說句不好聽的,您的死活跟我們沒有半文錢關係。

但是您死後,我們也無法獨善其身,怕是要砍頭或者流放。

您有政敵,我們也有,不知道多少權貴惦記著我們的將軍位置呢。

我們一旦失勢了,那些人為了防止我們東山再起,會把我們全家都剝皮抽筋的!”

眾將沉默不語,但眼中,都閃爍著火花。

羽化天嘆了口氣,說道,

“多說無益,先守城吧,陛下的命令,短時間內也傳不過來,肯定是要先傳到韓宣那裡。

陛下命令廉勇接管兵權,但是廉勇已經戰死了。

在這之前,梁凱,你來掌管全軍吧,等到韓宣的兵馬過來了,我們突圍出去,你們再把我綁了,送到京城,我會告訴陛下,你們是無辜的,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呢?你就要承認造反的罪行了?你造反了,皇帝就能放過我們嗎?”

梁凱冷哼道。

“可我若是不認,就沒辦法證明你們的無辜。”

“你認了,就更證明不了,誰會相信一個罪人的話呢。”

梁凱的一番話,徹底打碎了羽化天的幻想。

誠如沈長恭所說,羽化天生病發燒後,腦子也開始渾噩不清了,思考的速度變慢,沒有以前那麼聰明瞭。

“去守城吧,讓我休息休息。”

羽化天閉上眼睛,擺了擺手。

眾將嘆息,商量好輪流過來陪護後,便全都走了。

……

與羽化天的心情不同,此時沈長恭的心情格外的美麗。

他坐在大營帥帳裡,一隻手拿著南王兵術在看著,一邊跟南王討論上面寫的內容,辯駁他寫的是對還是錯。

南王一邊小口喝著酒,一邊不願意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