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妃步步緊逼:“可是據我記得,五月十號到十八號,整個京城根本沒有下過雨。”

吳師傅立馬緊張了:“那可能是五月九號?具體時間我不記得了,肯定是五月份,下雨還有些冷。”

陶妃扯了下嘴角:“是嗎?那你還記得當時蘇琴穿著什麼樣的衣服?頭髮什麼樣的?對了,她嘴角有顆痣,你應該記得吧?”

吳師傅沒做思考立馬點頭:“對,小姑娘嘴角有顆痣,一笑起來特別好看,當時穿的衣服我不太記得了。”

夏江濤暗叫壞事,瞪眼看著陶妃抗議:“法官大人,這跟本案無關……”

陶妃不等他說完,立馬搶答:“怎麼無關?蘇琴嘴角壓根兒沒有痣,這麼明顯的特徵竟然不記得了?顯然這位師傅是認錯人了。”

吳師傅傻眼了,趕緊改口:“是沒有痣,我剛才沒多想……”

陶妃扭頭看向法官:“這些都不足以能證明就是我的當事人去買了毒鼠強,而且對方明顯記憶混亂,極大可能是認錯了人,既然對我的當事人印象深刻,為什麼卻不記得那天到底是幾號?五月一共有三個早上是陰雨天,其他時間陽光晴好。不知道吳師傅是否記得是哪三天?”

夏江濤傻眼了,這是什麼理論?再說陶妃怎麼會記得五月下了幾次雨呢?

陶妃當然記得,因為五月小周幾一共跟她抗議了三次,下雨天不想去上學。

所以她記得非常清楚!

法官也有些納悶,這個不按套路的辯論法,還是第一次見啊。

陶妃緩緩繼續說道:“下面我想問對方證人陳小可一些問題,請法官大人批准。”

法官點點頭,示意陶妃發問。

陶妃坐直身子,微微側身看向證人席上的小可:“陳小可,你說我的當事人曾經幾次跟你抱怨對婚姻生活不滿意,懷念曾經的孩子。她跟你抱怨這幾次,你知道她已經懷孕了嗎?”

小可微微一怔,然後點頭:“我知道。”

目光卻始終不敢對著陶妃。

陶妃挑挑眉:“陳小可,你結婚了嗎?”

“還沒有。”小可不知道陶妃為什麼會這麼問,迅速回答。

陶妃微微點頭:“沒結婚,也就是說你也沒當過母親,你肯定不會知道當母親是什麼樣的心情。我的當事人當時剛懷孕,心裡對孩子和未來充滿了期待,沒有理由怨恨她的丈夫。你說她嫁給米鵬程是為了報復她失去的第一個孩子?”

“可是對於母親來說,身體里正在孕育的孩子更為暖心,畢竟前一個流產時只有不到六週,還只是一個胚胎,能有什麼感情呢?”

小可被問住了,忍不住抬頭看向陶妃,看著對方嘴角嘲諷的微笑,又趕緊低下了頭。

夏江濤忍不住站了起來:“法官大人,我抗議,對方存在明顯的情感攻擊。”

陶妃不甘示弱的反擊:“我現在想問對方律師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