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好不容易攔了一輛垃圾運輸車,結果司機師傅也沒有手機,一路走走停停的進城。

可是上班高峰時,垃圾運輸車不能進城,陶妃只能在路邊攔車。

運氣非常不好,攔了半天也沒人肯把電話借給她,打車回家明顯來不及了。

最後心一橫,攔了個摩托車。

摩托車帥哥一聽陶妃急著去法院開庭,還是個律師。

正義感爆棚,壓根兒不等陶妃把話說完,一腳油門就跟起飛一樣,在車間飄逸起來。

陶妃無奈,她想讓小夥子帶她找個電話亭,結果小夥子直接騎車穿梭在汽車間,看看時間也不早了,還是開庭更重要。

下了摩托車,匆忙說了聲謝謝,就卯足勁往裡跑,杜律師站在大廳看見陶妃狼狽的跑進來,也是鬆了一口氣,把陶妃的工作證還有檔案袋遞了過去:“快,正在簽字報道核對身份資訊,就差你了。”

審判室裡,審判長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空空的被告人辯護席,低頭示意書記員,可以開庭了。

夏江濤和米鵬程父母坐在受害人席上,看著對面空空的座位,有些竊喜,陶妃要是不來,法官可以按缺席宣判了。

就在書記員站起來,準備宣讀法庭紀律時,

陶妃滿頭大汗的推門進來,引得眾人紛紛看了過去。

“……對不起,對不起,我出了點兒意外,來晚了。”陶妃連連跟審判長道歉。

審判長嚴肅的看了陶妃幾眼,看她神色疲憊,衣著狼狽,眉頭擰了擰,示意陶妃坐下。

陶妃先把身份資訊遞給法官,才回到自己座位坐下,目光灼灼的看著對面的三個人。

見夏江濤迎著她的視線,絲毫沒有閃躲和心虛。只是驚訝和遺憾,知道綁架還真不是對面三個人做的,那會是誰?

核對資訊完畢,法官簡單的陳述了案件的經過,然後由被告針對原告提出的事實和理由作出反駁,並出示證據。

陶妃清了清嗓子,冷靜的看著夏江濤:“我的當事人之所以投毒,是因為長期被受害人威脅和家暴,每天生活在驚懼中。一個年輕的女性,風華正茂的年紀,卻被丈夫毒打流產,還未出小月子,又受家暴。這裡有醫院的診斷報告……”

說著將一份醫院診斷報告遞交給法官:“一個不足一百斤的姑娘,天天活在驚懼了,不敢離婚,因為受害人曾威脅她,如果離婚就會殺了她全家……”

張秀娥忍不住開口:“胡說,那不是我兒子的打的,明明是她自己摔的!警察那裡都有記錄。”

法官目光冷厲,帶著警告的看了眼張秀娥,然後示意陶妃繼續。

陶妃冷笑一下:“不知道自己在家中要怎麼摔,才能摔斷肋骨,還能把後背摔的軟組織挫傷,耳膜破裂?”

夏江濤示意法官,他有話要說:“法官大人,我有證人可以證明被告人蓄意殺人已久。”

他偏偏避開了陶妃家暴的重點,要提供新的證據來證明,蘇琴蓄謀殺人在前,米鵬程家暴在後。

法官點頭示意,讓傳證人。

當陶妃看見證人那一刻,有些不敢置信,手忍不住攥成了拳頭。

萬萬沒有想到,夏江濤找的證人竟然是小可,曾經跟蘇琴關係最好的小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