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淨一睜開的眼睛,沒有焦距的瞳仁,突然下不去針。

輕輕說了句:“閉上眼,我要開始扎針了啊、”

淨一聽話的閉眼,雙手緊緊抓著身子兩側的床單,太陽穴處如蚊蟻咬了下,輕輕的疼了一下,接著感覺有東西在慢慢進入眼睛周圍。

酥酥麻麻的感覺還能忍受,淨一心裡放鬆的警惕。

在第三根銀針扎入時,一股股啃噬般的疼痛襲來,像是有人用尖刀利刃生生剝開他的眼球一樣,疼的冷汗直冒。

緊緊咬著牙關強忍著一股股襲來的疼痛。

抓著床單的小手攥的更緊,冷汗從額間滿滿滲出,淚腺也不受控制,眼淚的順著眼角往下掉。

柳燕知道這種疼有多難受,她一直在研究這些毒物,清楚的明白此時的淨一,腦袋裡如萬隻毒蟻啃著腦子一樣,疼的人想打滾求死!

像淨一這麼小的歲數竟然這麼能忍,讓她著實有些吃驚,停下手裡的動作,輕輕握著他的手:“我知道你現在很疼,因為你體內的毒蠱感受到威脅,所以要起來反噬,你不要怕,這樣做才會抑制它們成長的速度。”

淨一咧著被咬出血的嘴唇笑了下:“媽媽,我不疼!我很勇敢的!”

柳燕看著孩子這樣,眼圈突然紅了起來,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臉蛋:“你非常棒!”

陶妃他們轉了一大圈上來時,柳燕已經給淨一紮完針,用棉球輕輕揉著他的太陽穴四周。

林萌萌看著淨一下唇被咬破,滲著血還有些腫脹,有些擔心:“淨一沒事吧?不行你們兩個先回京城?”

柳燕手下的動作沒聽,開口淡淡的說:“我欠孫大海一條命,我要還給他。”

剛才在給淨一治病的過程中,她也想了很多,不管對淨一是什麼樣的感情,這都是她的責任。

她逃避了那麼多年,不該再對淨一不管不問。她也想好了,等淨一眼睛好了,就申請復員,帶著淨一去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重新好好生活。

疼的已經不想開口的淨一,這會兒聽到孫大海的名字,條件反射的一驚:“爸爸?我爸爸怎麼了?”

柳燕縮回手,看著淨一焦急的小臉又回頭看著陶妃:“他不知道?”

陶妃點頭,過去在淨一身邊坐下:“爸爸沒什麼事,現在因為有些誤會被警察叔叔抓去了,過些天誤會解除了,爸爸就能回家了。”

淨一這會兒頭還疼的厲害,顧不上過多的思考,信以為真的點點頭。

疼痛過後,是一波瞌睡襲來,淨一幾乎不受控制的進入了深度睡眠。

柳燕低頭一直看著淨一的小臉,聽到他呼吸順暢勻稱,才回頭衝陶妃說道:“孫大海這次的事情有些麻煩,當時在場的只有兩名警察和他。警察說是執法途中遇到暴力抗法。而且那個受傷的警察現在還在醫院躺著。”

陶妃擔心淨一聽見,朝淨一那邊看了一眼,柳燕開口說道:“沒事,他現在是深度睡眠,是輕易醒不過來的。”

陶妃這才放心:“如果是這樣,那只有你能幫孫大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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