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妃有些不好意思了:“陳醫生,這個也不急,我們還是先說這件案子吧。”

陳藍竹現在是給根稻草都能救命的感覺,所以心裡雖然還在懷疑陶妃,卻又忍不住寄託美好的希望,萬一這個姑娘很厲害呢?

陶妃跟陳藍竹分開後,就急匆匆的回律師事務所,跟杜律師說了這個案子。

杜律師皺眉半天不語:“還是先跟嚴宇飛的律師聯絡一下,取得他的同意吧。”

“好,不過我覺得這個案子判的有些輕率了,對方辯護人一口咬定嚴宇飛是故意殺人,要求合議庭處重刑。可是就算是防衛過當致人死亡,重刑也只要十年以上,罪不該死啊。還有一點兒,嚴宇飛面臨的是不法分子,傳銷組織啊!如果這樣的審判結果,不是放縱了惡人行惡?”

陶妃越說越氣憤,這個案子最差就是十年有期,怎麼會出現死緩?

杜律師笑了:“你也別生氣,有時候對方辯護律師太強大,直接會把人繞暈的。所以還是要冷靜,不管什麼時候,對方說什麼,都要冷靜。不怒不燥,冷靜聽對方把話說完才行。”

陶妃輕呼了口氣:“嗯,我要努力學習,我脾氣是有些急躁。”

杜律師找人把嚴宇飛案子的卷宗找來:“等咱們看了案子經過,還有庭審記錄再說。記住,只要找到一個突破口,就死咬著不放,努力撕開這個突破口,讓它變大,變到對方無可辯駁,變到合議庭經過和議,覺得有理,咱們就贏了。”

陶妃默默記在心裡,她到底還是太年輕了,總是容易衝動,確實是非常大的弱點。

在等人送嚴宇飛卷宗時,陶妃也沒閒著,又去翻閱了一遍刑法量刑標準。

在網上搜尋了一遍相關案例,越想越覺得不對,這個案子嚴宇飛的律師從出發點上就錯了,所以一直在被動的位置。

到下班時,杜律師喊她早點回去,嚴宇飛的事情不要太放在心上,也不要用任何一個案子去做參考和對比,世界上沒有相同的兩片樹葉,同樣,也不能用類似的案子去衡量和對比。

陶妃吐吐舌頭,收拾東西回家。

去地下車庫開車時,接到個電話,因為訊號不好,也聽不清對方說的什麼,又因為沒有來電顯示,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打來的。

只能掛了電話,等出去再說。

找她有急事的肯定還會再打來。

開車出了地下車庫不多會兒,電話又響了起來。

陶妃看附近人流太多,緩緩靠邊停車才接了電話。

沒等她開口,對方已經哈哈笑著開口:“……嫂子,我是餘光,我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