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妃和林萌萌坐在床邊,安靜的等胖姨哭聲停下,陶妃才拿著新買的褲衩背心以及浴袍敲門遞過去。

又隔了好半天,胖姨才扶著門出來,走路有些發飄的去床邊。

離她最近的林萌萌趕緊過去扶著,讓她在床上坐好,又把被子蓋上:“胖姨,不難過啊,我們都是來幫你的。”

陶妃去倒了杯溫開水給胖姨,順便撫了幾下她的背:“喝點水,把事情的經過跟我們講講。別難過,一定要記得把所有的細節都告訴我們,這樣我們才能更好的做出判斷,該從什麼地方入手幫助柱子。”

胖姨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水,抿了抿嘴角的水珠,看了看陶妃,又看了看林萌萌:“你們一定要救救柱子啊,他在裡面都認了,可那是屈打成招啊!”

陶妃又順了幾下胖姨的背:“胖姨,先不哭啊,如果你不知道從哪裡說,我來問,你來說好嗎?”

胖姨點點頭:“好。”

“什麼時候出的事?是在什麼情況下出的事?”

胖姨使勁擦了下眼淚:“十月九號,鄰村我家一個親戚結婚,我帶著柱子去吃喜酒。柱子媳婦帶著孩子在家。吃完喜酒我讓柱子先回來,我跟親戚又聊了一會兒。等我趕回家的時候,就見隔壁老李家圍滿了人,有人看見我吃驚的說,你家柱子殺人了……”

當時胖姨還一臉喜色的回家,準備收拾東西回京城,聽到鄰居的話頓時嚇的癱軟在地上。

她和柱子分開不過一個多小時,怎麼就會殺人呢?

跌跌撞撞的撥開人群進去,就見院裡已經拉上了警戒線,幾個警察站在門口,柱子已經被戴上手銬,雙手沾滿血跡,臉色嚇的慘白,嘴唇哆嗦著一個勁兒說不是他乾的,不是他乾的!

旋即從屋裡抬出一具用裹屍袋裝著的屍體,聽說是李家的小女兒十九歲的李利華。

胖姨哭著上前想去問問怎麼回事,被村委會主任喝住:“沒見警察在辦案!證據確鑿!你兒子強丨暴利華,還殘忍的將人殺死。”

“不可能!柱子一直對利華像妹妹一樣,怎麼會出這樣的事?”胖姨死活不信,看著抱著孩子哭著坐在地上的兒媳婦,腿一軟也癱坐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警察帶走兒子……。

後來據警察說,柱子交待了犯罪經過,因為喝喜酒喝的有些多,然後鬧了會兒新人有些激動,回來的時候走錯門進了李利華家,正好撞見李利華換衣服,於是色心頓起,強丨暴了李利華並且將她殘忍的殺害!

村長張大虎的媳婦過去串門兒,正好撞見柱子手裡拿著刀,李利華已經躺在血泊中。

人證物證都在,柱子自己又親口承認,罪名自然成立!

胖姨說完還直搖頭:“我的兒子我太瞭解了,雖然那天喝了酒,可是也不至於到酒後亂搞的地步。而且真要強丨暴李利華,她喊幾聲,柱子媳婦在屋裡都能聽見。她死那屋和柱子他們的新房就隔了一堵牆。大白天窗戶大開,咳嗽聲都能聽到。”

陶妃知道這都是胖姨自己的判斷,算不上證據:“十月九日那天,這裡是晴天還是陰天?溫度多少?你還記得嗎?”

“溫度不記得了,但是個大太陽天,中午過後人們都在曬場上曬玉米呢。”胖姨想了下說道。

“那李利華遇害時,她的窗戶是關上的還是開著呢?窗簾是否拉上?”

“不知掉。”

陶妃皺了皺眉頭:“胖姨,現在你說這些確實是能定柱子的罪。那你為什麼會被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