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妃從黃子民知道她血型開始,就懷疑這個賤人在醫院有熟人。再回想起她抽血時,那個男醫生一直打量她的模樣。還有她今天能這麼巧的碰見黃賤賤,根本就不是巧合啊。

所以這麼一聯想,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既然血型都敢私自給她驗了,篡改個化驗結果又不是什麼難事。

而且她相信像黃賤賤這種人,賤起來是沒有下限的。

所以跟警察陳述時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黃子民抱著肚子嚎的時候,聽見陶妃這麼說,趕緊辯解:“……不是的,警察,你不要聽她瞎說!她說我勾結醫院的化驗師,她沒有證據,是造謠!”

陶妃眯眼燦爛的笑了一下,開啟斜挎在身前的包包,從裡面拿出個隨身聽,插上耳機自己先播放了一遍,然後才拔了耳機,按下播放鍵。

黃子民賤嗖嗖的聲音立馬響起:“還有一件事我剛聽說啊,你竟然是O型血,真是讓我吃驚!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爸爸和你媽的血型是A型和AB型,不知道這個訊息也散出去夠不夠勁爆?!”

就播放了這一句,陶妃迅速的按了停止鍵,然後問黃子民:“剛聽說?很吃驚?怎麼聽說的?”

然後又回頭跟警察說:“這裡還有我早上找內科醫生開的化驗單,只是要求檢驗猩紅熱。這裡還有檢查結果,所有的指數都是偏高很多,那就說明我已經患有很嚴重的猩紅熱,可是大家可以看看,我臉上有紅點或者異常紅色嗎?還有我也不發燒。這就有些古怪了。”

剛才看到資料時,只顧心驚害怕,現在被黃賤賤一攪合,陶妃的智商又上線了,嚴謹的邏輯思維也回來了。

說完把包裡的各種單據都交給警察,還捎帶說了句:“警察同志,我要告他們,一個醫師喪失醫德,侵犯我的個人隱私。還有這個黃什麼的,勾結醫院醫生,篡改病人病例,給我造成嚴重的精神上傷害!”

警察看完陶妃手裡的單據,又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黃子民,心裡狠狠唾棄了一番,難怪會捱揍呢,活該!

面上和藹的跟陶妃說道:“我建議你再去權威醫院做個檢查,然後拿著兩家的結果對比一下,這些都可以成為證據的。”

躺地上的黃子民也顧不上肚子疼了,突然站起來:“警察同志,我被打了,我的肚子上捱了幾十拳。”說著還指著自己腫成豬頭的臉。

警察看了眼黃子民,皺了皺眉頭跟一直沉默的周蒼南說:“這位同志,打人終歸是不對的。”

周蒼南看著黃子民:“如此囂張的犯罪,我只是在法律可控範圍內教訓他一下。”

警察頭大了,這打人的還挺有理?好像確實有理,要是換他老婆孩子受這樣的氣,他也會忍不住出手。面上依舊苦口婆心的說:“不管怎麼說,打人是不對的。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可以找我們警察嘛。”

陶妃從包裡掏出一把零錢,加起來有十幾塊,扔到黃子民身上:“警察,我們打人是我們不對。這是我賠給他的醫藥費。如果他想去驗傷或者怎樣,我想他還需要另一個罪名。”

黃子民臉疼頭也開始疼了,瞪著陶妃:“你們打人還有理了!”

“侵犯現役軍人家屬隱私,汙言穢語侮辱現役軍人及其家屬!”陶妃說著搖了搖手裡的錄音機:“裡面證據為了保護我愛人的隱私,就不公開播放了,如果你不服氣,我到時候可以呈交給司法機關。”

黃子民有些懵逼了,他剛才好像是挺囂張的罵了陶妃和周蒼南,而且罵的很難聽,如果真的遞給警察,他確實沒理。蔫巴的垂下腦袋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