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妃不記得大哥哥後來說的什麼,也忘記大哥哥長什麼樣了,時間太久遠了,而且小時候她還生了場大病,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

這會兒突然聽周蒼南這麼說,腦子跟過了一道閃電般,劈開一段塵封的記憶,使勁想了想還是記不太清楚,忍不住喃喃:“還有這樣的說法啊?”

“你沒有聽過嗎?甘省那邊都是這麼說的。”周蒼南解釋說。

陶妃咧咧嘴:“忘記了……”為了轉移注意力,用剛指月亮的食指輕輕戳了下週蒼南的臉頰:“萬一手指爛了,就賴你。”

“嗯,賴我。”周蒼南笑著說。

陶妃覺得戳的不過癮,又去捏周蒼南的臉:“怎麼這麼緊,捏都捏不動呢?”

周蒼南無奈往上託了託陶妃的屁股:“再鬧我就把你扔到雪堆裡。”

陶妃樂起來:“你捨得嗎?”

周蒼南腳步頓了一下,速度放慢了很多。

陶妃使勁摟著周蒼南的脖子笑著叫:“呀~你不是真的準備扔我吧?”

周蒼南停下腳步,朝著暗處說道:“沒想到餘經理還有偷窺的嗜好!”

餘振東從側面小路走了出來,老遠他就聽見陶妃和周蒼南說話的聲音。因為是在愛人面前吧?陶妃的聲音格外的脆甜。

他忍不住駐足停了幾十秒,想轉身返回時,已經被周蒼南發現,只能走到大路上跟兩人打招呼:“週中隊長,弟妹,這麼巧又碰見了,我晚上喝了點兒酒,睡不著出來透透氣。”

周蒼南聲音清冷的開口:“這裡是部隊,半夜可不適合散步,如果遇見流動哨計程車兵,餘經理要是答不上口令,容易惹出誤會了。”

陶妃摟著周蒼南的脖子,安靜的趴在他的肩頭,壓根兒沒有要下來的意思,她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反而對餘振東的討厭又多了一點兒。

餘振東說了聲抱歉,轉身匆匆順著小路又回了連隊宿舍。

陶妃趴周蒼南耳邊小聲的說:“這個餘振東古里古怪的,做生意的都這麼清閒嗎?沒事就在部隊大院裡溜達。”

“他是想借擁軍優屬的名義和政府合作,有部隊的靠山,政府也會給幾分面子。可惜……”周蒼南只說了餘振動表面的企圖。

不過就這表面企圖恐怕也很難得到。蔣一博是個粗人,從來不管這些場面上的事,但是肖富年不一樣。

標準的老狐狸,就算接受了餘振東的東西,也不會跟餘振東扯上半點兒關係。

擁軍,歡迎!企圖?做夢!

陶妃笑著蹭著周蒼南的脖頸兒:“怎麼感覺你們都很腹黑啊。”

周蒼南沒吱聲,不腹黑怎麼誘捕小狐狸?

一番胡鬧,周蒼南心情舒暢了很多,這個女人真是很會哄人開心啊。

到了家屬院門口,陶妃見周蒼南沒有放她下來的意思,也心安理得的趴在他身上,讓他揹著上樓。

吳鵬出來透氣抽菸,正好碰見周蒼南揹著媳婦兒上樓,咧嘴露著大白牙笑,周蒼南,你也有今天!

周蒼南把陶妃送到家門口,連門都沒進,只是親了親她的額頭,叮囑她早點兒休息,然後就走了。

陶妃瞪眼看著人下樓,厲害了,柳下惠哥哥!!

周蒼南邊下樓邊摸了根菸點上,叼著煙雙手插兜的出樓門,果然看見大八婆吳鵬站在樓下賊兮兮的看著他笑。

“牙不冷啊?”周蒼南抿抿嘴,把煙挪到嘴角戲虐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