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咯咯”地笑了兩聲,“幫助你家大神重振雄風的東西。”

柚子漫長的反射弧終於是反應過來了,手裡的兩盒藥頓時跟燙手山藥一般,柚子直接扔到了魏渡桌上,“大,大神,你還這麼年輕,不用吃藥的,我覺得你可以的,你你你不用……嗯……你開心就好。”

魏渡的臉黑成了一塊炭,“這不是我買的。”

“男子漢,敢作敢當。”陳遠笑得快岔氣了,“不過少年郎,要節制啊。”

說完,陳遠又拍了拍陳禾的肩膀,勸道,“你看,他平時肯定沒少偷偷擼管,這種飢渴的男人,不能要。”

陳禾無語地瞥了陳遠一眼,“當著親妹妹把擼管這種詞掛在嘴邊,真的好嗎?”

陳遠想了想,換了一個含蓄的詞彙“小雞啄米”。

魏渡冷著臉將兩盒金戈扔到了櫃子裡,心裡已經猜出來是陳遠搞的鬼。

十分鐘後,陳遠去了一趟廁所,魏渡站起身來,當著所有人的面,直接將一杯水倒在了陳遠的鍵盤上。

然後若無其事地坐回了座位。

陳遠回來之後,鍵盤已經失了靈,按出來的全是亂碼,頓時瞪向了罪魁禍首,“魏渡你大爺的,你幹了什麼?”

“剛從你旁邊過,不小心把水杯碰倒了。”魏渡坦然地道。

“老子的鍵盤!這是我千里迢迢從國外帶回來的!”陳遠咆哮道,“把你鍵盤給我!”

“這可不行。”魏渡懶洋洋地拖長了聲音,“我這把鍵盤,可是陳隊非要送給我的。”

陳遠:“!!!”

魏渡一開了頭,就根本停不下來。

在陳遠怒氣沉沉的目光中,魏渡硬是心平氣和地將自己和陳禾的故事講了足足一個小時,才口乾舌燥地停了下來,“等我喝口水,剛說到哪裡了?哦,說到我帶小禾去星火踢館了,繼續啊。”

陳禾聽不下去了,一腳踩在了魏渡的腳背上。

魏渡委屈地看著陳禾。

“給他買鍵盤去。”陳禾直接給魏渡轉了一筆錢。

魏渡毫不客氣地收了款,得意洋洋地衝陳遠晃了晃手裡的轉賬記錄,“看見沒有,我就是被小禾包養的。”

陳遠對著魏渡的轉賬記錄冷笑一聲,直接掏出自己的手機,“你那才多少,這十年,陳禾哪一個月沒有給我打錢!”

於是,又是一場惡戰。

噼噼啪啪的聲響中,陳禾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該給這兩隻鬥獸犬專門準備一個狗籠子了。

陳禾狗籠子的計劃還沒有實現,第二天一大早就在一陣雞飛狗跳中驚醒過來。

早晨九點。

魏渡和陳遠已經精神抖擻地拉開了戰場。

王復、柚子和陸守恆三個人頂著黑眼圈,絕望地坐在椅子上。

王復變戲法似地掏出幾個耳塞,分給了自己的難兄難弟。

陸守恆沉默地接了過來,然後貢獻出了兩個眼罩。

三人全副武裝,毛毯一蓋,在魏渡和陳遠的戰火中休養生息。

陳遠手裡舉著一包白色的東西,氣急敗壞地就要砸向魏渡,“王八蛋你給我買了什麼東西,我的鍵盤呢?怎麼變這瘠薄玩意兒了!買垃圾就買垃圾,寄什麼平郵!我一大早騎了一個小時的腳踏車才到郵局!”

陳遠咬了咬牙,“平郵就算了,還貨到付款,貨到付款老子也忍了!這他孃的取個平郵還要身份證!老子一大早跑了兩趟郵局!”

陳禾:“……”

陳遠直接將去汙粉拍在了桌上,“魏渡你神經病吧!老子就為了這兩包去汙粉跟老牛拉車一樣騎了兩個多小時的腳踏車!”

魏渡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我這是為了你好。人老了就要多鍛鍊,不然吃再多金戈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