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哥都沒有買過,我媽有鼻炎,最討厭花了。”陳禾俯身,將墓碑上面淡淡的灰塵擦了擦,露出了有些釋然的微笑。

“其實他們過世之後,我也只來過一次。”陳禾低頭溫柔地看著照片中的人。

魏渡沒有說話,只是對著墓碑上的年輕夫婦,鄭重其事地鞠了一躬,隨後把手搭在了陳禾的肩頭。

陳禾的眼神有些恍惚。

那個時候,陸守恆剛出國。

陳禾連細細體會傷春悲秋的滋味都沒有時間,就被迫地承受了父母去世這一災難。

還未成年的陳禾整個人都懵了。

她給陳遠打電話,打了好幾天都沒有人接。

陳禾都快記不清那個時候,自己是怎麼一個人把所有事情處理好的。

再後來,陳遠終於是聯絡上了。

魏渡安靜地聽著陳禾說的這些瑣事,他忽然開口道,“你給陳遠打電話的時候,他在icu。回家的時候碰到小流氓搶錢,打了一架,不小心被砸到了腦子。”

陳禾微愣,有些複雜地笑了出來,“他沒有跟我提過。”

魏渡摸了摸陳禾的頭。

許久,才聽到陳禾若有若無的聲音飄了過來。

“我沒有怪過他。”

清冷的風從山頂刮過。

陳禾看了一眼天色,“快下雨了,回去吧。”

“嗯。”魏渡再次給陳禾父母鞠躬完畢,才跟她一起出了墓園。

到了門口,兩人看著空蕩蕩的路邊,大眼瞪小眼。

“不用鎖?”魏渡古怪地看著陳禾。

“……”

哪個天殺的,連一輛十多年前的腳踏車都要偷。

還有沒有公德心了!

兩人沒辦法,只好走路過去。

“誒。”陳禾的手被魏渡放在掌心裡面,“你有沒有覺得怪怪的。”

“什麼?”

“還是不敢相信,我們真的拿冠軍了。”

魏渡側頭想了想,“大概是少了儀式感。”

“不是拿了獎盃嗎?”

“還沒慶祝啊。”

“也對。”陳禾點了點頭,“要不今晚一起出去唄,趕在王復的旅行計劃前面。”

魏渡立刻否認道,“今晚不行。”

陳禾側頭。

魏渡突然俯身在陳禾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