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路過的北方朋友驚訝地看著南方人,彷彿在看一群奇怪的動物。

陳遠戰鬥力超凡,硬是一個人扛著所有人的攻勢,猶如戰神附體。

當然,陳禾覺得,他們打不過陳遠最重要的原因在於,這人的髒話簡直突破了中國人所能想象的極限,不帶媽,不帶娘,硬是罵得人頭皮發麻。

陳禾實在很難理解,這個幾年前就遠飄海外的大兄弟,是從哪裡學到這麼博大精深的中華文化的。

魏渡在折騰的時候不小心磕到了腰,被陳遠無情地瘋狂嘲諷。

雪戰結束,陳禾放心不下,怕魏渡真摔到了哪裡,因此,找了個機會,趁著陳遠沒有看見,偷偷溜到廚房,給魏渡發了個訊息讓他過來。

魏渡看到訊息的那一刻,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整個人容光煥發地站起身來,殺向廚房。

在推開廚房門之前,魏渡機智地停住了自己的腳步,一手扶著自己的腰,一手“費力”的推開了門,滿臉痛苦地走了進去。

陳禾背對著她正在調熱牛奶,玩歸玩,陳禾還是擔心這幾個大男人根本不知道照顧自己身體,要是感冒發燒了,那就難受了。

“老婆。”魏渡扶著腰跟殘廢了一樣蹭了過去。

“……”陳禾面無表情地轉過身來,“叫我什麼?”

“老婆。”魏渡大大方方地又叫了一次。

陳禾:“……”

魏渡見她眉頭微蹙,連忙半彎下腰,面露痛苦之色,似乎是難以忍受地輕哼了一聲。

陳禾連忙放下牛奶,扶住了魏渡,“腰疼?”

“還好,不是特別痛。”魏渡抿緊了唇。

陳禾眉頭皺得更緊了。

長期玩遊戲,這些人的脊椎本來就比其他人勞累,這樣一撞,指不定要落下什麼毛病。

當即,陳禾想也不想地直接將魏渡的外套撩了起來,“撞哪兒了,我看看。”

魏渡眼中閃過一絲喜意,聲音還包含痛苦之色,“唔……不知道……疼麻了……”

“你待著,我去找一下紅花油。”陳禾放下魏渡的衣服。

魏渡兩眼一亮,“你要給我推油嗎?”

陳禾:“……”

魏渡:“……”

他剛剛說了什麼。

一定是被什麼奇怪的東西附體了。

陳禾危險地眯起了眼,“推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