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渡沒有說的是,換做是他,控場流的法師也沒有暴力流那麼容易死。

“那鏡花水月……”陳禾忍不住開了頭,卻又硬生生止住。

魏渡彷彿察覺到了她的未盡之言,笑了笑,“鏡花水月能否走得更遠,這要看他們對待賀鶴的態度了。今天這場比賽,聰明一點的隊伍都已經從中找到了對付鏡花水月的辦法,要是不改變策略,鏡花水月的春季賽恐怕很難了。”

“唔……”陳禾含糊地應了一聲。

遇見魏渡之後,陳禾認識了不少職業圈裡的人,和他們走得越近,陳禾越能感受到他們對於勝利的渴望。

乃至於哪怕是面對鏡花水月,看到他們突然敗落,陳禾也有些心煩意亂。

“你穿衣服了嗎?”魏渡忽然問道。

陳禾愣了一下,“嗯……”

“到窗戶來。”魏渡頗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看樓下。”

陳禾一臉茫然地從床上站起來,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

樓下,月明星稀,魏渡站在馬路的大樹下,樹影落在他的身後。

他嘴裡叼著半根菸,抬手朝著陳禾揮了揮手。

陳禾嘴角下意識地揚了起來,又立刻給壓了回去,故作淡定地道,“幹嘛?”

“不幹嘛,就想看看你。”魏渡笑道。

這一下,陳隊的嘴角根本控制不住了。

她看著魏渡,看了又看,想,這大概就是我想要和他同進同退的人了吧。

一時間,陳禾差點脫口詢問魏渡那些藥的事情。

之前魏渡驟然冷淡的反應給陳禾留下了極深的印象,這件事猶如一個定時炸彈一樣懸在陳禾的頭頂。

哪怕陳遠帶給她的訊息說魏渡那些藥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陳禾還是覺得放心不下。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因為一個人而患得患失,更沒有想過,自己並沒有因此感到不悅。

兩個人就這麼矯情地站著互相看了半天。

魏渡抽完了最後一口煙,扔到了垃圾桶裡,攏了攏外套,“好了,看完了,睡吧。”

“南柯——”

“噓。睡前可不許想別的男人。”魏渡打斷了她,“一切有我。”

第二天,說著“一切有我”的魏渡捲起了袖子,大手一揮,在鍵盤上噼噼啪啪地折騰半晌之後,興高采烈地衝陳禾宣佈道:“我已經讓幾個勢力聯合追殺南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