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一、破繭(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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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寧在房中傾聽外頭的對話微微笑了。佟氏輕聲對她道:“最近過得如何?若受了什麼委屈只管跟額娘說。”淑寧微笑道:“不要緊閒話是有的閒氣也少不了不過我都能應付。到哪兒都少不了三姑六婆只要我站穩了她們也奈何不了我。就是……”她頓了頓:“就是在王府那邊受的委屈大些。那些福晉和弟弟們都是沒良心的。桐英為了她們的閒話很是難過。”
佟氏冷哼一聲:“這些王公之家本就勾心鬥角哪有什麼真情?://別理會他們就是。聽說桐英最近酗酒?心情不好放縱些不是不行但總要有個度。你要勸著些。”
淑寧點點頭又道:“阿瑪額娘要遠行這一去也不知幾時才能再見你們出前我就住回孃家來吧。”古代交通不便這一分開可能要三年後才能再見面了。雖說父母在保定時也是隔幾個月才回京一趟但通訊和送東西都十分方便跟分隔兩地三年是不能比的。更何況湖廣一帶並未通郵要通訊只能經由郵路寄到離兩湖最近地通郵點再由家人去取。
佟氏高興地答應了但又有些擔心:“那桐英怎麼辦?”
“一起來住。”淑寧道“在這裡他顧及禮數也不會多喝。換換心情也好。”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淑寧都和桐英一起住在孃家陪著父母親人。張保與佟氏此番赴任因捨不得孩子商量過後決定帶賢寧同去。賢寧雖捨不得哥哥姐姐們但能到新地方去的吸引力還是很大的便整日在長輩與兄姐們面前撒嬌又或拉著小寶和明瑞說些什麼捎東西寫信地話。小寶有些羨慕但看到母親便不再多想了。
第四天早上張保與佟氏帶著小兒子以及二三十個家人啟程南下湖廣。臨走前佟氏託小劉氏多照顧端寧夫妻倆小劉氏道:“姐姐放心吧幾個孩子雖然年輕都是聰明能幹的用不著我提點我只需要在旁邊幫襯些就是了。你們安心上路記得常送信回來。”
佟氏點點頭又對兒子媳婦女兒女婿以及孫子和義子囑咐了許多話。張保則與兩個兄長依依惜別。直到太陽昇上頭頂了。他們才正式上路。
待送走了父母小弟告別了孃家人淑寧回頭對桐英微笑道:“咱們回家吧?”桐英看著她地笑容也淡淡地笑了:“好。”
自那以後桐英果然喝酒喝得少了不過端寧變得經常來他們家還每次都要陪桐英喝酒。淑寧每每要為他們安排下酒菜和醒酒茶有時候聽著他們天南地北地聊。不禁為其中某些話感到好笑。只是當她送走兄長扶著丈夫回房休息時看著他眉間的鬱色隱隱有些心酸。
桐英很少出門但淑寧卻不能這樣做。她仍要定期往簡親王府請安免得有人攻擊桐英不孝。有時候簡親王或繼福晉那邊了話她還必須陪“婆婆”和嫂子去赴某些宴會。
不過她現在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面對他人惡意時手足無措的新媳婦了應對那些或是好奇、或是嘲諷地話時。基本能做到不動聲色。其實在京中地宗室圈子大都是人精知道皇帝不想讓那件醜事繼續傳開去自然不會公開提及。只當是心照不宣。因此淑寧地日子並不算難過。不過總有些人懷著某些目的會在她面前提及。
比如在某個宴會上便有一位女眷主動對淑寧道:“那件事你們真是受委屈了我們一家都替桐英侄兒不平。太子那般對他。真是太過分了。如果有人對你說什麼閒話。只管來告訴嬸孃。嬸孃替你做主。”
淑寧不敢輕易相信這個有些陌生的女人真地是好意仔細認了認隱約記起新年大朝時。這位夫人似乎與大福晉十分親近一路跟著與人說話。她心中一凜微笑道:“多謝嬸孃好意只是……侄兒媳婦不太明白嬸孃的話。桐英降爵是因為有失職之處他如今正在家反省。可這跟太子爺有什麼關係?”
那女眷僵了僵忽然笑著拍了她一下:“哎呀不就是那件事麼?別跟我說你不知道。”淑寧笑了笑:“侄兒媳婦真不知道請嬸孃告訴我吧。”
那女眷輕咳兩聲左右看看訕訕地收回了手。淑寧以為事情就算完了卻聽到旁邊有另一位女眷湊過來笑道:“其實嬸孃也是一番好意罷了。弟妹何必這麼小心?我們可是真心想幫你們。”
淑寧笑笑:“多謝多謝。不過男人在外頭的事我從來不過問平日裡也只是料理家務照顧爺的身體罷了。這些朝廷大事不是我們該管的嬸孃和嫂子說是不是?”
兩個女眷都覺得甚是無趣隨便說了幾句便想要回座去了。淑寧微微鬆了口氣卻聽到臨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裝什麼裝呀?誰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天天說自個兒男人怎麼寵自己其實他是更好男色吧?怪不得不肯納妾呢。”卻是娜丹珠。
周圍頓時安靜下來眾人都盯著娜丹珠與淑寧瞧了幾眼卻又很有默契地裝作沒聽到的樣子重新聊起來。
淑寧咪了咪眼:很好我本來不想與你計較但既然你要找死就別怪我了。
於是她轉過頭微笑著對娜丹珠道:“弟妹說的什麼話?需知咱們身為愛新覺羅家的媳婦自當謹言慎行儀止端莊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都要心裡有數才是。即便本身才德不足也要時時記得謹慎二字。絕不能學那市井村婦口出穢言卻仍不自知。”
娜丹珠氣得漲紅了臉:“你說我是市井村婦?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淑寧仍舊微笑道:“弟妹身為科爾沁貴女與尋常閨秀不同就當更注重自身言行才是。我曾聽說科爾沁地姑娘高貴、誠實、坦率是象珠寶一樣珍貴的好女子還請弟妹牢記自己的家鄉別辜負了科爾沁的榮光。”
娜丹珠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淑寧猶自微笑著掃了周圍眾人一眼緩緩拿起酒杯喝了
過了兩天她去探望絮絮回到貝子府時卻有些意外地看到幾個家人拿著錘子鐵鍁等物往後院走。找了個人來問才知道桐英下令要拆掉後院正殿吃了一驚忙去問是怎麼回事。
桐英淡淡地道:“今兒小孫來找我說起外頭有人說我們家是照貝子體制建地如今降了爵就不該再住下去。我沒空找屋子另搬只好讓人拆掉後殿。免得再有人生事了。”
淑寧氣憤地道:“這府當初是你立了軍功皇上御賜的不是內務府分派那些人任什麼說這樣的話?”想起前兩天宴會上的事便道:“是不是有人氣你壞了他們的事所以趁機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