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五、入仕(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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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得知訊息後,心下隱怒,覺得陳良本是在糊弄自己子兒女道:“他若不願意幫忙,直說就是,為何這般哄我?我既沒說一定要這個缺,也沒說馬上就要輪上,他一邊騙我,又一邊將官職給了親信之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氏也是一臉怒意,端寧沉吟片刻,道:“這……會不會是有人做了手腳?按理說他沒必要騙阿瑪啊。”
張保聽他這麼說,也冷靜下來了,想了想,嘆氣道:“罷了,我與他本來就不是什麼至交好友,平時來往也不多。不管他這次是怎麼回事,我們還是不要把前程都壓在他身上,另尋路子吧。”
淑寧想到近來她從父母兄長處打聽到的訊息,心裡隱隱覺得陳良本的情形有些不對。離京兩年,又在江南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他原本穩固的政治陣營出現了鬆動,名聲也有些受損。最關鍵的是,不論是主動還是被動,他都已經開始陷入黨爭,失去了原本的純臣立場,很難說皇帝還能寵信他多久。自家老爸若離他太近,很容易被視作朋黨,有事時難免會受連累,不如趁這個機會疏遠了吧。
她把想法說了出來,張保卻仍是猶豫。在別人眼裡,他已經是陳良本那邊的人了,這時候疏遠,會被人當成是趨炎附勢的小人吧?
淑寧忙道:“阿瑪怎能這樣想呢?其實當年您與陳大人交好,是因為當過玉恒大人的屬下。並不是他地嫡派。雖說他幫過我們些小忙,我們也為他出過幾個主意,認真說來,並不曾欠他什麼情,也沒有靠他升官發財。這兩次的事,都是陳大人那邊理虧,咱們心裡有隔閡,也是人之常情。至於別人的閒話。咱們何曾有依附什麼人?別人又能說什麼?”
張保聽了。覺得也有道理。端寧在一旁聽著。這時插了句話道:“阿瑪不結黨也是好的,我看陳大人那邊的幾位大人,跟結黨也沒什麼兩樣了,不知皇上會怎麼想呢。”
張保一驚,果斷地點了頭:“我知道了。”
他丟開了靠陳良本起復的想法,只規規矩矩地報了公文給吏部,便在家靜候訊息。當然。兄弟們和岳家那邊,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不過當陳良本派人送信來道歉時,他不置可否,只說知道了,日後不必費心,便拿尋常賞封打發了來人。
其實在這件事情上,陳良本倒有些冤枉。他地確給吏部地舊屬送過張紙條,暗示他們將濟南知府地缺給張保。所以任命一下來。他也極為吃驚。問過那幾位舊屬,居然說是按他的吩咐做的,那張紙上的人名正是現在這位。陳良本思前想後。便知是自己身邊的人出了問題了。聯想到近來發生的種種,他不禁暗自心驚。
他忙忙派人向張保送信,說明真相,但顯然張保已經灰了心,不再信任他了。雖然覺得很惋惜,但是張保對他而言,並不是非常重要,又與太子和家那邊有著錯綜複雜的關係,無法真正信任,所以他也不再強求。更何況,他眼下最重要地,是先把後院平定,然後再對付往日與他稱兄道弟,現在卻意圖取而代之的人。
又過了幾日,吏部考察的結果與任命書都下來了,端寧正式成為了一名八品的兵部筆貼式,專職翻譯、擬稿和抄寫等文書工作。
氏有些發愁,這官職可有些低,別說與真珍的哥哥們比了,光是比自家幾個侄子,就差了好幾級,連二房那不象樣的浪蕩子誠寧,都是個六品的蘭翎侍衛。
端寧安慰她道:“額娘別擔心,我還年輕呢。這筆貼式品級雖低,做的卻都是要緊地事,又能常常見到堂官,象我這樣地八旗子弟,都是以此晉身的。”
張保也笑道:“這個職位看著沒什麼,卻是最容易晉升的,做得好,上頭地人馬上就能看到。不但認識的人多,還能熟悉各種政務,是學東西的好機會。你且熬幾年資歷,等做到主事的位子,以後前途就不可限量了,封疆大吏也不是不可能。”
氏聽他們這麼說,心情也放寬了些,想到認識的幾家貴族,子弟中也有從筆貼式等小官小吏做起的,有福氣被破格提拔的畢竟是少數,便不再糾結於此了。
端寧見她臉色轉好,便說笑道:“其實我原本是想到戶部或工部去的,多學點東西,日後象阿瑪那樣為一方父母,也能為百姓造福,沒成想被派到兵部去了,還真有些失望。”
氏有些哭笑不得:“這種事還能讓你挑麼?橫豎是熬資歷,在哪裡不都一樣?”張保聽了卻道:“胡說,兵部還有軍伍都是我們家的根基,你媳婦家裡也是軍伍出身的,你這話要讓別人聽見了,還不知會說什麼呢。不許再提。”
端寧乖乖應了,轉頭看到妹妹看著他笑,便佯裝怒道:“丫頭,笑什麼呢?!”淑寧抿抿嘴,道:“沒什麼啊,我倒覺得哥哥到兵部去,其實挺佔便宜的。”端寧問是什麼緣故,她便笑道:“哥哥滿蒙漢文字都極熟,這是其一;哥哥早就跟阿瑪學過政務文書,這是其二;這其三嘛,兵部現在最大的事是什麼?當然就是西北啦。那裡的地名啊人名啊關係啊,哥哥去年幫桐英哥整理情報時,早就知道了。別的兵部筆貼式還要先把這些記熟呢,哥哥立馬就能上任,不是佔便宜了麼?”
端寧笑罵:“你這丫頭,你以為做筆貼式光記熟這些就好了麼?這算什麼佔便宜?”然後便欺身上來捏妹妹鼻子。淑寧連忙躲 操屍之術帖吧開,兄妹倆又鬧起來,卻沒看到自家父母若有所
視,眼中都有些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