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寧與小寶一聲歡呼,忙忙跑了。淑寧才微笑著,一邊欣賞著夕陽下地春光美景,一邊慢慢地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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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保與氏在正房坐下,端寧與他們略說幾句話,便往練武場去了。淑寧望著哥哥的背景,有些擔心地道:“剛吃完飯就去練武。恐怕對身體不好吧?”張保道:“沒事,他又不是去舞刀弄槍,只不過是繞著場院走幾圈,我已經交待過他飯後要過了半個時辰才許練武。”淑寧算了算,覺得這個時間已勉強算可以了,也就不再說話。

張保清清嗓子,道:“今兒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們商量。如今地裡莊稼都已經種上了,山坡上的樹苗也都種好了。只是西邊坡底那塊空地,村裡的老農看過,說是種不了東西的,是塊廢地。你們覺得該怎麼辦才好?”

氏不解道:“怎麼會是廢地呢?不是說買的時候,那餘家已經翻過地,打算種東西的麼?”

張保冷哼一聲:“他們不過是做出這樣子來誆我罷了,想我多出點錢,其實村裡有不少人都知道,那裡種什麼都不會有產出。那餘家真真可惡!偏白敏良還故意幫著他們瞞我!”

氏輕拍他地手背,柔聲道:“別生氣了,餘家也是被逼急了,才不得已為之。想來他們家把地賣給我們,已是賤價出售,若是按原價,只怕還要漲一倍呢,即便多那十來畝地,我們也是佔了便宜的。你何必這樣斤斤計較?”

張保稍稍消了氣:“我也不是計較那幾個錢,只是覺得他們故意騙人實在可惡,那白先生也是,實話告訴我就是,難道我還會跟他們計較那幾十兩銀子?”想了想,他不由失笑:“算了,都生米煮成熟飯了,我也不去跟他們計較。只是這塊地我原本是打算拿來種菜的,如今拿來做什麼好?”

氏暫時也想不到法子,張保倒是有主意,要在那裡建些屋子租給外面的人,只是要先和官上說好。但氏不同意,因為那裡離他們家的花園不遠,如果有人住在那裡,就怕花園的圍牆夜裡有些不安全。

淑寧覺得這種情況有些眼熟,苦苦思索了半天,倒想起曾看過的某個情節,便道:“乾脆在地裡挖出一個池塘來,咱們在裡頭種荷花養蓮藕吧?蓮藕蓮子荷葉之類的,也值些錢。”

氏眉頭一皺,正要駁回,張保卻拉住她,想了想,道:“這也不是不行,只不過今年時間有些晚了,就算種了也得明年才有收成。”淑寧笑咪咪地說:“山上種的果樹也還要好幾年才能結果呢,這已經算是快的了。”

氏見丈夫女兒真個討論起來了,便也低頭思考著可行性,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對正說得熱鬧地父女倆說:“不行,挖塘種藕,花費不小,每年還要僱專人去照料,我們家裡可沒有會種藕的,園子裡的荷花也不過是種著好看罷了。如果真要憑這池塘賺錢,還不知猴年馬月才能補上虧空呢。”

淑寧忙道:“那塊地不小了,挖了塘,每年種的藕少說也能有個幾百斤,夏秋兩季賣到京裡去,賺得不少了,我們還可以在塘裡放養些魚蝦什麼的,還有王八,甚至還可以在邊上弄塊淺些的溼地,種荸薺。”

氏抿嘴笑了,張保道:“你別說,咱閨女還真有些想法。這主意不錯,夏天沒什麼蔬菜吃,只能吃瓜,誰不膩呢?吃點蓮藕換換口味,還可以下火呢。老實說,以那塊地地大小,幾百斤的出產只怕是低估的,不過咱們家沒種過這東西,也不必想得太過好了。先這麼著,我過兩日就讓長福找人來挖塘,蓮種魚苗之類的,叫長貴去找。我記得曾在良鄉一帶看見過荷塘,想必是不難找到的。”

他喝了口茶,又道:“不過嘛,養魚是沒問題,咱自家園子裡也有,只是蝦和王八還有荸薺之類的就不用了。如果這荷花種成了,就算出產不多,咱就當是弄了一片荷塘,給這一副添個景緻也好。”

淑寧張張口,閉上了嘴。老爸,你不知道蝦和王八才是難得的東西嗎?

氏點點頭,道:“說起來,有一件事,要先告訴你們,王二不擅管家,我今兒已問過他的意思,以後仍舊是由他跟著爺們出門,長貴頂了他地位子,以後這別院裡的事,就交給長貴管了。”

張保頓了頓,若有所思:“也好,王二實在是做不來這個總管的事,省得他總弄得一團糟。只是長貴雖比他強些,也沒好到哪裡去,這不是長久之道。”

“只是權宜之計罷了,咱們且慢慢找吧。”

張保點了點頭,又問起了淑寧今天的功課,以及弟弟們地學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