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顧孔玉龍的掙扎,強行抱起他,孔玉龍嚇得直哭,孔慶翔本來就心情煩躁,想親近兒子,兒子卻只知道哭,心中不由火大,聲音也不自禁地大起來,“你哭什麼?男孩子動不動就哭,真沒用”

孔玉龍更加害怕,一邊哭,一邊大叫:“爸爸是壞人,是爸爸叫壞人打我的,我討厭爸爸”

孔慶翔大驚,連忙抱著兒子進了房間,將門關上,捂住他的嘴,厲聲喝道:“你亂說什麼,是誰教你說的!”

“是大哥哥說的,爸爸是壞人,找人打我和姐姐”孔玉龍繼續大叫

孔慶翔死死地捂著他的嘴,目露兇光,他壓低了聲音:“玉龍,這是那些人亂說的,你不要相信他們,不要和別人說這件事,知不知道”孔慶翔使勁地搖著他的身子。

孔玉龍看著爸爸,嚇得臉發青,全身不停地哆嗦,

“知不知道”孔慶翔厲喝

“知……知道……”孔玉龍雙眼發直。

見兒子答應,孔慶翔的神色軟下來,他放開孔玉龍,溫和地摸著他的頭,說:“玉龍乖,爸爸最疼玉龍,又怎麼會叫人打玉龍,都是那個人亂說的,玉龍不要相信他們。”

見兒子沒有反應,又把眼一瞪,喝道:“知不知道”

孔玉龍哭出聲來:“知道,知道……”

孔慶翔哼了一聲,站起身來離開了孔玉龍的房間。

見孔慶翔離開後,孔玉龍在地上坐下,蜷縮成一團,全身不停地發抖,眼淚不斷地落下來

“媽媽,姐姐,我好怕……”他哭著說。

第二天,邱婉怡毒癮發作。

以往,毒品剛一發作,她就馬上給藥,所以雖然染上毒癮,但是並沒有吃什麼苦頭,反而吸毒後的那種興奮讓她難以抗拒。也正是這個原因讓她越陷越深。

可是如今,她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全身就好像有一萬隻螞蟻在啃噬,又好像有人在拿著刀對她凌遲,全身的經絡都似乎縮成了一團,全身的肌肉都在緊縮打顫。

鼻涕眼淚齊流,口中流出白沫,全身都在痙攣,那種痛苦像是從骨子裡透出來,一寸一寸地啃噬著她,煎熬著她,又如同有人在緩緩剝她的皮,抽她的筋,

她難受得在地上打滾,扭動,她拍著門,嚎叫,起初是痛罵:“放我出去,孔慶翔,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你不會又好下場的”

過了一會,痛苦腐蝕了她的意志,她開始拍門哀求:“慶祥,慶祥,你放過我好不好,我好難受,我好痛苦,慶祥,求你了,求你了,我好難受。”

“玉芬,玉芬,你救救媽媽吧,媽媽好痛苦,玉芬,媽媽一直都那麼疼你,救救媽媽吧”

嚎叫聲,哀求聲,幾乎傳遍孔家每一個角落。

孔玉芬坐在孔玉龍的房間裡,抱著弟弟,兩人淚流滿面,孔玉芬根本就不敢違抗孔慶翔的命令。

到最後,邱婉怡用頭撞門,使勁地咬自己的手臂,咬得鮮血淋漓,似乎這種痛苦能夠抵消一些她身上的痛苦。

正當她痛苦的想跳樓自殺的時候,孔慶翔推門走了進來。

邱婉怡看到他如同看到救世主,她掙扎著爬到他身邊抱著他的腿,孔慶翔看著她,見她滿臉滿身的鮮血,面容扭曲,頭髮凌亂,看上去如同地獄的惡鬼,孔慶翔心中一驚,不過想起自己失去的一隻耳朵,心中也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邱婉怡全身都在抽搐,她抬起頭,眼神渙散,已經口齒不清,“給我……給我,求求你……給我……為什麼都聽你的……”

“那麼,你可以告訴我,那捲錄影帶是怎麼回事了嗎?”孔慶翔冷冷道

“你給我……我什麼都說……”邱婉怡哭出聲來,“你給我,我就快死了……”

孔慶翔將她的包遞給她,邱婉怡拿過,顫顫抖抖地從中拿出用具,迫不及待地給自己打了一針,孔慶翔在旁邊看著,滿臉嫌惡。

過了一會,邱婉怡才平靜下來。可是全身虛弱,臉色異常地蒼白,就好像大病了一場。

孔慶翔道:“這就是和我作對的下場,邱婉怡,你這一輩子都別想著在我面前耍花樣”又道:“趕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邱婉怡算是怕了他了,如今兒子這個樣子,她又不可能丟下不管,要留在這裡就必須看他的臉色做人,否則,他隨時可以讓她嘗一嘗剛才那種痛苦。

她再也不敢隱瞞,當下一五一十地將布萊恩就是亞斯弟弟,和顧長卿之間的恩怨,以及趙真真已經被他賣去中東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半點都不敢隱瞞&nbsp 明智屋中文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