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顧長卿帶著布萊恩參觀了顧氏各個部門,詳細地介紹了顧氏的一些業務和專案。每走到一個地方,布萊恩都會引起所有人的矚目,可是布萊恩雖然對顧長卿很親切,對別人卻很冷淡,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倨傲,讓人不好接近。不像黃韜,走到哪裡都是笑臉,紳士風度十足,讓人情不自禁地心生好感。

可是隻要等他們一離開,辦公室就沸騰了,所有的人特別是女孩子都會很興奮地說起這位傳神秘家族,提起這位道特林先生,都是一臉迷醉的神情。

顧長卿很能理解她們的感受,記得前世裡她第一次見到亞斯的時候,比她們表現得更為痴迷。布萊恩道特林雖然在容貌上還不能與亞斯相比,但是他勝在身份夠顯貴,氣質出眾,這兩點卻是亞斯所不及的。當然,這與他們的背景有關。

從事牛郎工作的亞斯自然不會有布萊恩這種骨子裡的高傲。

期間,孔慶翔幾次想插話,可是也不知布萊恩是不是故意的,總是自然而然地無視他,在職員面前,讓孔慶翔非常的尷尬,可又偏偏發作不得。顧長卿幾次瞧見他憋氣憋得臉發青的樣子,心中說不出的痛快,也因為布萊恩的親切,對他生出不少好感來。當然,這種好感不過是人與人初次見面的感覺,並不代表其他。

至於孔玉芬幾次想走到布萊恩面前去,都被他的黑人保鏢攔住,不管孔玉芬臉色如何不好看,對方也無動於衷,讓孔玉芬一陣氣苦

這一次的造訪大約兩個多小時,布萊恩對顧長卿的熱情與對孔慶翔的冷淡形成強烈的對比,這一切讓所有人看在眼裡,大家覺得自然是早些時候醜聞的影響,對方瞧不上孔慶翔的為人,心中都不由暗暗感嘆,或許屬於孔慶翔的時代真的快過去了

孔慶翔之前萬萬沒想到,對方的一次簡單造訪,竟然讓他失去了顧氏幾乎一半的人心

這次的造訪還定下了下次股東會的時間,因為這次顧氏的風波,有三名董事因為賣出了手中的股份而失去董事的資格,加茲坦圖手中股權達到11%。勢必要進入董事會,所以要召開股東大會選舉,然後才能召開董事會,而股東大會就定在半個月後。

兩個小時後,布萊恩道特林離開,臨走的時候,還約顧長卿一起吃飯,顧長卿見對方先是幫了顧氏的大忙,今天又間接地幫自己出了口氣,所以也欣然答應,兩人約定了時間。

很快,美國道特林家族入股顧氏,且派家族成員造訪顧氏的訊息被媒體報道,顧氏的股價持續上漲,不過一個星期,股價便已經恢復之前的價格,理由很簡單,如果連美國財團都相信顧氏,那麼普羅大眾又有什麼好懷疑的呢?眾所周知,西方資本家是以逐利為目的,如果不是看好顧氏,哪裡肯投資進來?

而孔慶翔看著節節高升的股價,想起自己所受的損失,氣得血壓升高。在家裡連著修養了幾天才好些。不用說,他心中的怨憤自然是盡數發洩在邱婉怡身上。邱婉怡在家裡挨打受氣,出去便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社交圈的那些名媛太太們都對她的為人鄙視不已,不屑與她為伍。一次在做頭髮的時候,與幾名太太們遇到,她笑臉相迎,她們卻當沒看見。還在旁邊冷嘲熱諷

“一些人就是臉皮厚,要是我,出了這種事一定躲在家裡不出來,哪裡還會出來丟人現眼”

“王太太,這種人要是有羞恥意識,哪裡會做出那些禽獸不如的事情來,你用你的想法來衡量她簡直就是對自己的侮辱”

“也對,偷了別人的老公享受別人的財富,還要害別人的女兒,簡直就是蛇蠍算了,我們走吧,和這種人在一個機構裡做頭髮我都不舒服我們都走,以後換個地方,有她出現的地方我們就不去”

幾個太太深受小三之苦,又恨她惡毒,便將心中的怨恨都發洩在她身上,結果逼得老闆不敢做邱婉怡的生意,害得她硬是換掉了最為合心意的髮型師。

這類的事情還很多,那些太太們平時看著端莊賢淑,可是真要整起人來,比誰都刻薄。

邱婉怡這段日子根本就是活在地獄裡。她過去所享受的身份和光環,最為看重的表面風光,已經徹底幻滅了她忽然覺得自己這麼多年所受的羞辱都白費了

在這個時候,歐陽敬自然成為她紓解的物件,而因為歐陽的刻意安排,她早已染上了毒癮。過程其實極簡單。歐陽敬帶她去有毒癮朋友所舉辦的私人聚會。在邱婉怡給歐陽敬訴苦的時候,感慨了一句,“要是能忘記所有的痛苦就好。”當即,旁邊就有一個女人遞過來一根香菸,“它就是忘記所有煩惱的靈丹妙藥”

邱婉怡不是傻瓜自然知道里面是什麼。剛開始不肯接,那女人笑道:“你怕什麼?你又不是沒錢。沒錢的人才會當它是洪水猛獸,可是它對於有錢人來說就是仙丹,人生苦短,何必要讓自己活得那麼壓抑,那麼痛苦。金錢就是用來享受的”

女人的話極大地誘惑了痛苦中的邱婉怡,就這樣,邱婉怡開始了吸毒之路。不過現在心中的苦悶越多,所接觸的量就越大,吸食已經滿足不了她,她現在已經發展成直接注射。

只有沉浸在毒品帶來的快感裡,才能暫時忘記自己所受的痛苦。

一次在注射後,她迷迷糊糊中對歐陽說:

“有時候我還真希望那些影片是我發出去的,那些話是我罵的,其實她女兒真沒罵錯他,他根本禽獸不如”邱婉怡如今也不隱瞞她自己的身份了,如今電視裡什麼都播出來了,她再隱瞞也沒用。

歐陽敬道:“既然如此不開心,幹嘛不離開他?”

“離開他?誰來負擔我現在的生活?”邱婉怡睜開一雙迷濛的眼睛,笑了笑,“我這幾個月花在你身上就幾百萬,離了他,我到哪裡找這筆錢?”她自嘲,“任何事情都得付出代價,受點羞辱,挨幾個耳光就能活得無比風光,也不虧”

歐陽敬笑,“你倒是想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