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他說的那句話,”雙手比劃了一下,維爾澤克教授試著複述到,“這場研討會議,以及即將成立的國際月面強子對撞機研究中心的理念,是為了能讓我們共同去面對那些我們必須共同去面對的議題。”

威騰:“……他的原話是這句嗎?”

“大概是吧,也許有點區別……但總之就是這個意思,”維爾澤克教授打了個哈哈,將這個話題快速帶了過去,“說起來,終於有慷慨的人站出來,願意推動我們的學科向未來邁進了……準備好了嗎?威騰先生。”

“你是在叫我嗎?”

“不然呢?”維爾澤克笑著擠了擠眉毛,“你以前一直抱怨CERN的對撞機太弱了,根本沒有辦法驗證你的理論,現在更大的對撞機有了,正好你和那個負責人的關係還不錯。”

聽到這句話,威騰笑著搖了搖頭。

“我不否認你剛才的前半句話,對於物理學而言,這絕對是史詩的一刻,但對於弦論來說還太早了。”

“別這麼悲觀,夥計。”

“不是悲觀,而是我們暫時根本沒有任何觀測手段,能夠揭示比我們更低一個維度的世界的奧秘,這不是光靠對撞機就能解決的問題,”停頓了片刻,威騰繼續說道,“不過,即便是如此,它的意義同樣重大,正如我所說的,這是史詩的一刻。無論是在學術之內的意義上,還是在學術之外的意義上。”

“物理學之外?”維爾澤克皺了下眉頭,“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威騰笑了笑。

“我的學術直覺告訴我,世界正在連成一個整體,就想兩根交錯纏繞的弦一樣,從今往後我們的物理會更加的繁榮……不過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再等等吧。”

維爾澤克嘟囔了一句說道:“還早嗎?再晚點我們估計也看不到了。”

聽到老朋友這句話,威騰哈哈笑了笑。

“有什麼關係?普林斯頓會替我們看到,有人會替我們看到!”

……

隨著在陸舟走下了臺前之後,緊接著上臺的是CERN理事長克萊梅爾夫人。

這位年過半百的老奶奶,用緩慢卻條理清晰的發言,表達了CERN阻止對於即將成立的國際月面強子對撞機研究中心(IMCRC)的支援與肯定。

出於各種各樣的原因,這次國際性質的研討會上,學術界代表的發言被安排在了C位,放在了政界代表的前面。

在陸舟和CERN代表的發言都結束之後,緊接著上臺講話的是華國科工局的李局長,以及俄羅斯、美國、歐盟等各國航天部門的高階別官員,紛紛代表本國官方,發表了對於這項世紀工程的看法,並且送上了美好的祝願。

無論心中懷著怎樣的想法,無論在這背後還有著怎樣的明爭暗鬥和博弈,至少在這一刻,面對著決定這地球文明高度的世紀工程,來自世界各地的手是緊握在一起的。

而這一歷史性的畫面,也被立在萬人大禮堂兩側的攝像頭永痕地記錄了下來,並且透過網路實時轉播到了千萬家的電視機上。

開幕式很快落下了帷幕。

第一屆月面強子對撞機研討會議正式開始。

而與此同時,對於物理學來說,一個新的時代也隨著這場開幕式的幕布的落下,就此拉開了新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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