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舟想了想:“目前打算回金大教書吧。”

陳玉珊揶揄道:“你都是總設計師了,還有時間回大學教書呀。”

陸舟笑著說:“總設計師什麼的那都是過去式了,現在可控聚變已經完成了,剩下的工作交給那些技術員們就能辦好,已經沒有什麼需要我設計了。”

雖然臨走之前在東部產研聯合體上搞了點事情,但陸舟並不打算在研發之外的地方牽扯到太多精力,現在的佈局不過是為了以後的工作鋪路。

如果豐樹清的能力還算過關的話,陸舟打算到時候只規劃個大方向,具體的工作該怎麼做就交給他去做好了。

說起來也挺有意思的。

陸舟發現自己的際遇,和太平洋對岸的某個人意外的神似。

當年曼哈頓工程結束了之後,奧本海默也是回了普林斯頓當院長,不再從事原子彈的研究。不過與他不同的是,奧本海默是因為內心的罪惡感以及反戰活動而被趕走的,而陸舟則是自己對管理工作沒什麼興趣,可以說是功成身退了。

而且相比起快二十年才被“平反”的奧本海默,他得到的回報可以說是相當豐厚了。

無論是可控聚變之父,還是凌雲勳章的光環。

有這兩道光環加身,別說是在國內學界了,就是學界之外的地方他都能橫著走了。

至少在國內,這一點是無論多少錢,哪怕是當上首富,都是辦不到的……

輕輕踢了下路邊的石子,食指在身後勾著的陳玉珊嘆了口氣,望著不遠處的湖面的假山,有些惆悵地說道。

“真好啊,你知道自己想幹什麼,也清楚該怎樣達到自己的目標。不像我……”

陸舟笑著說:“你不也一樣嗎?賓夕法尼亞大學的offer可沒那麼好拿的。”

似乎是很不滿這個安慰,陳玉珊有些不樂意地撅了下嘴。

“再難能有普林斯頓的offer難嗎?差點當上普林斯頓數學系主任的陸舟教授先生。”

聽到這個奇怪的稱呼,陸舟差點沒被嗆到,輕咳了一聲說:“什麼時候我差點當上數學系主任了,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回事兒。”

陳玉珊:“反正都差不多了,你要想當的話肯定能當上的吧。”

陸舟:“還是別說我了,我倒是挺好奇你的煩惱是什麼?”

“那個啊……其實也算不上什麼煩惱了,可能只是我的自我糾結吧,”食指有些難為情地繞了繞鬢角的髮絲,陳玉珊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我父親希望我來體制內工作,但我並不是很喜歡體制內的工作環境。而且我學的是金融和MBA,不找個市值千億的跨國企業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跑到體制裡專門給人蓋章不是太奇怪了嗎?”

汗!

什麼叫專門給人蓋章?

雖然是開玩笑,但這概括的也太誇張了點吧。

看著陸舟無力吐槽的表情,陳玉珊笑了笑說:“好了,感謝陸大科學家花這麼多時間聽我說了這麼多有的沒的事情……那,既然你身體已經沒事了,我就回去咯。”

看著準備離開的學姐,陸舟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叫住了她。

“嗯……對了。”

停住了腳步,陳玉珊向他投去了詢問的視線:“還有什麼事情嗎?”

陸舟想了想:“還記得去年我問過你的問題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當時應該是答應我了的。”

陳玉珊:“……?”

停頓了片刻,陸舟繼續說道。

“如果你暫時還沒想好做什麼的話,要不先過來幫我做事?”

“雖然沒上千億市值那麼誇張,但一年幾個億好像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