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

實驗室外,坐在休息室裡的赫爾姆斯悠閒地喝著咖啡,視線時不時地飄向手錶。

幾個月前,他只是中情局一名普通的中層官員,然而因為一篇關於可控聚變研究的評估報告讓他得到了高層的賞識。

現在他的身份是中情局委任的可控聚變問題情報專員,全權負責相關領域重要情報的收集,並且在部分事務上享有一定的決斷權。

這次他來德國,一是為了瞭解馬普學會等離子體物理研究所這邊關於仿星器研究的最新進展,二是為了與德國經濟與能源部的高官展開會面。

在華國問題上的對策很奏效,至少表面上來看華國國內可控聚變的研究已經陷入了停止。

STAR1裝置和HL2A連續罷工,EAST裝置與通用原子能公司的合作中斷,讓人不禁懷疑他們離開了國際社會的“幫助”,究竟還能在這個課題上走多遠。

無論如何,現在都是乘勝追擊的時候,

當然,雖然表面上看,計劃一切順利,但他從來不會幹輕視對手的蠢事兒。

至少陸舟這個名字,是一個讓他放不下的不穩定因素。

從有限的情報中來看,兩臺裝置的故障原因,都與這個人的名字脫不了干係。

此時此刻,坐在他對面的是萊曼,中情局在德國地區的情報專員。

和一般潛伏在地下的探員不同的是,他的身份是公開的,且在德國國防部登記在案的。主要負責的是坐在辦公室裡喝咖啡,或者與德國情報部門交流情報。

這次赫爾姆斯與德國經濟與能源部高官的會面,就是他從中協調的。

兩人在閒聊的時候,正好聊到了陸舟這個名字。

雖然萊曼的工作焦點並不在這裡,但還是饒有興趣地抬了抬眉毛。

“……所以你們認為這位陸教授值幾個師?”

赫爾姆斯:“如果你真正瞭解他,就不會問這麼蠢的問題。他的價值不是由幾個師來計算的,而是應該用矽谷或者西雅圖。”

並沒有在意赫爾姆斯的調侃,萊曼笑著說道:“什麼時候矽谷和西雅圖成計量單位了?”

赫爾姆斯:“矽谷和西雅圖不是,但其背後潛在的經濟價值卻是。如果一個人能創造一百億甚至一千億以上的GDP,我認為他有這種潛力。”

萊曼:“一個諾貝爾獎得主能創造一千億的GDP?這是辛巴威還是委內瑞拉的貨幣?”

“當然是美元,而且只是保守估計。越是研究他的資料,我便越是肯定我的推斷,”放下了手中的咖啡,赫爾姆斯說道,“然而無論是白宮還是中情局對於這個名字的重視程度都明顯不夠,我認為這是相當危險的。”

萊曼靠在了椅子上:“或許你可以寫一份詳細的報告送去白宮,提醒那個愛出風頭的總統。”

赫爾姆斯:“事實上,我正在這麼做。”

正說話間,門口來了一行人。

為首的那位,正是德國經濟與能源部秘書長諾伯特。

站起身來,赫爾姆斯微笑地伸出了右手。

“您好,諾伯特先生,很高興我們又見面了。”

“你好,赫爾姆斯先生,”握住赫爾姆斯的右手晃了晃,諾伯特沒有過多的寒暄,直入正題道,“你專程從美國飛過來大概也不是為了找我一起喝咖啡,有什麼事情直說就好。”

“事情是這樣的,”收回了右手,整理了片刻思路,赫爾姆斯微笑著說道,“我們的國會重新評估了可控聚變計劃,重啟了一筆預算大概在20億美元左右的投資,預計在加利福尼亞州勞倫斯·利弗莫爾國家實驗室建造一臺新的仿星器實驗裝置。對於德國的企業來說這將意味著至少十億美元的訂單,以及數千乃至上萬個工作崗位,我相信你們應該會感興趣。”

“哦?”諾伯特眉毛感興趣地抬了下,但沒有更多的表情,“雖然我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但為什麼是中情局的人來和我們商量。”

更讓他不明白的是,中情局的人為什麼要將這個訊息透露給自己。

“因為大概下個月具體的招標方案才會出來。如果貴方對這個專案感興趣的話,我有一個小小的提議。”

諾伯特不動聲色道:“什麼提議?”

“月底的ITER理事會的閉門會議,”看著諾伯特的表情,赫爾姆斯的臉上露出了微笑,“我們認為,是時候請華國出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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