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杜康並沒有回來,微微一開始還沒心沒肺的拉著蒼瑾看電視劇,可等過了後半夜,微微再也等不住了,掏出手機打算給杜康打個電話,結果一陣忙音後沒人接。

“蒼瑾姐,你說杜康他不會有什麼事吧?”微微拉著蒼瑾小手問道。

蒼瑾拍拍微微小手勸她放心,“杜康那傢伙比泥鰍都滑,再者說是他們主動上咱們這兒來找茬的,咱們才是受害者。”

微微聽著有道理,點點頭,“可怎麼小胖就是不回來呢,而且手機還關了。”

“這也沒什麼,公安局嘛,很有可能是是錄筆記吧。”蒼瑾也不很確定,“要不一會兒我去看看。”

“嗯。”微微點頭。

而與此同時,杜康已經被幹警帶到了一個小黑屋裡,說是讓自己等著,明天早晨再送自己去看守所服刑。

“姥姥的,我就不信了!”杜康靠在牆上,雙眼閉著想事情,“手機也被宋所沒收了,微微跟我說出事有她,怎麼現在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不行,我不能在這兒乾等著。”

杜康眼珠轉轉,最後還是從懷裡把那塊巴掌大小的令牌掏出來,雙手扣住令牌,一絲神念沉浸其中。

杜康只感覺眼前一黑,一瞬間天旋地轉之後,四周環境鉅變,已經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

抬頭看向夜空,血月如鉤,一抹黑雲飄過,天地間一片朦朧漆黑。

“吼!”,一聲淒厲慘叫驚起一片蝙蝠飛起四散,好大一顆頭顱骨碌碌從沾滿青苔的破舊臺階上滾到平地,落下一連串黑血汙漬,這頭顱脖頸滿是參差牙印,一雙驚恐的眼珠子努出框外,眉心正中一個前後透亮的黑窟窿。

山神廟門廊中漆黑裡浮現一抹大紅,一具無頭屍體被屍姐抓住手腳,漆黑指甲抓進肉裡,鮮血淋漓,裡出外進滿是尖錐一樣利齒的血盆大口咬住脖子,對著腔子就是一陣咕咚咕咚狂飲,如同水泡的血沫子從斷裂的氣管裡冒出來。

屍姐雙手抓著自己背在身後的腦袋,咔嚓咔嚓一陣亂響,腦袋一百八十度轉了回來,露出一張鐵青臉色,血脈如蚯蚓的女人面孔,滿嘴尖牙參差,濃稠血漿點滴落下。

杜康遠遠看著屍姐逞兇,心中不由得大驚,“怎麼回事兒,難道要找公子羽必須入夢?”

“既然來了,就跟著我接下來看看吧。”

公子羽的聲音由遠而近隨風而來,杜康還沒來得及問一聲,就感覺自己頭重腳輕,當一切平靜下來時,周圍的環境再變。

這回杜康徹底成了旁觀者,如同一縷幽靈,看著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藏身在狹小漆黑的棺材裡,一個女人正仰面朝天躺著,腦袋邊上一顆光溜溜的骷髏頭正挨著她的耳邊。

“雷童你沒事兒吧?”被雷童壓在身下的劉維娜急得滿臉淚痕。

雷童胸前一片血肉模糊,雙手撐著棺材板,低聲說,“噓,別說話,閉住呼吸,只要咱們捱到天亮就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