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沉思了很久,最終沒有下達禁止的指令,他其實自己也明白,這個地方是絕對不可能禁止的。這是無數人夢寐以求進入的地方,而且即使是遇到,都要有機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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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族。

一個約莫有著兩米高的短髮男子從緩緩開啟的石門之中走出。他吐出了一口濁氣,他是獸族人,但是身上卻沒有獸族人的特徵,比如頭上的角,或者是羽毛。

“雨寒被殺了。”

他的眼神一動,眉宇之間也是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情感。

“雨寒姐姐,被殺了嗎?誰做的?”

“如果說能夠有人在那裡殺死雨寒的話,那麼恐怕也只有一人。”

“那個她口中苦苦唸叨的人間嗎?”

他低下了頭來沉思了片刻,而後便是邁開了自己的步子。禍亂宇的事情他已經聽說了,如此“盛會”,不像是妖族的百獵會,這一次,他恐怕要第一次出現在世人的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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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快樂!”

面對著薇雅的祝福,蕭湘的俏臉也是一紅,這其實應該算是皇家學院的傳統,畢業的情侶幾乎都會在畢業後的一年內結婚,蕭湘和宸塵是這樣,海汐和嵐錯也是這樣。

在修士的世界之中,其實大個一百歲根本沒有什麼大不了。所以薇雅學姐在蕭湘的眼中也是一個姐姐一樣的存在。

“沒有想到居然會和學長學姐們一起共事呢。”

“就是這樣。我們放下那邊的一攬子事,甚至連孩子都放在那裡就跑過來了。沒有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夠看到禍亂宇的開啟,不知道是一種幸運還是不幸呢?”

“你們都有孩子了?”

乾澤無奈的擺了擺手,其實他是不想這麼早要孩子的。他的打算是至少到了造極境之後,再要一個孩子也不遲,畢竟修士的生殖能力一直到去世前的幾十年都是存在的,在大概兩百多歲的時候要孩子的修士還是少數。

但是無奈薇雅有些等不及了,這是母愛氾濫還是什麼原因乾澤也不清楚。不過這孩子才剛生下一年,兩人就不得不丟下她跑過來。

“哎,誰知道孩子以後還見不見得到我們呢。”

乾澤嘆了一口氣,薇雅聽聞臉色也是猛地一變。乾澤一見妻子的神情,就知道他說錯話了,雖然這話是千真萬確的,但的確不該在這個場合講出。

每個人都清楚禍亂宇是個什麼地方,最大的機遇背後,是最大的風險。就算是有天譴大帝的那一年,據說人族最終能夠活著走出禍亂宇的人,也不到十分之一。

而且這個數值計算的是人族的頂尖精英,如果算上人族內這個境界的修士的話,那麼比例只高不低。

而且今天,或許沒有那麼完好的防範措施。就算是能夠活著出來,也很可能被其他各族安排在外的強者所殺,那是一片沒有任何規則的地方,拳頭大就是硬道理。

雖然薇雅也明白這個道理,但哪能還能出征之前就說這樣的喪氣話。她一怒也是直接一巴掌拍到了乾澤的腦袋上,語氣之中,已然是帶上了一層怒氣!

“說什麼胡話呢!”

“抱歉,是我口不擇言了。”

蕭湘和宸塵對視了一眼,但同樣,乾澤的這一句話也是提醒了他們。此番前去,能夠回來幾乎還要憑藉運氣,到底他們還能睜著眼睛看這個世界多久,誰也不知道。

他們拿起了手中的碗筷,開始細細的品味這一桌子的山珍海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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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族妖族的交界地內。

這是一座漆黑的山,即使是站在山腳下往上看都彷彿有鬼影重重,烏鴉嘶啞的叫著,不見一點的生氣。隨處可見動物的骸骨,當然還有人骨,而在這山中,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恐怕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

那是一張石桌,平平凡凡的石桌。

但在這樣荒涼寂靜的地方,有著這樣的石桌可著實顯得奇怪。因為這石桌就算是邊角都沒有任何的受損,就想是嶄新的被人放置在這裡了一樣。

那人戰戰兢兢的放下了一張鼓鼓的信封,而後快速的逃離。只感受到一陣微風吹過,那信封竟已經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