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徐貞觀茫然地扭頭看他,一臉呆萌。

……

……

淮水邊境,運河之上。

密密麻麻的戰船揚帆北上,為首一座戰船之上,一身華服的靖王屹立於船頭。

在他身後,是滿臉疲憊卻神態亢奮的世子徐景隆,以及面無表情,隨軍出征的王妃陸燕兒。

“父王,這濱海道的陳王當真要當縮頭烏龜?竟是封鎖沿岸,不出也許咱們進,一副割地佔山為王的架勢。會不會不大妥當?”徐景隆忍不住問。

靖王負手而立,淡淡道:“有何不妥?”

徐景隆理智分析:

“此行,我軍主力北上,建成道必然空虛,若留這陳王在旁側,未免……”

靖王目光欣賞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能想到這層,還算不蠢。不過卻也不必擔心,陳王此人,素無大志,本就不是雄主,其手腕能力,最多把控一道,不足以爭天下。

況且,濱海道私軍擅長水戰,一旦上岸,卻要力氣大損,哪裡那麼容易突襲建成?

哪怕真給他得手,又如何?

這虞國,最緊要的終歸還是京城,只要我們入京勤王,便是丟了建成,回頭取回便是,如今天下紛亂,切不可瞻前顧後,貽誤戰機。”

徐景隆一臉受教,道:

“可惜,徐貞觀南下封禪時,留了後路,在京中安排文臣武將駐守,想要打下,必以大軍開拔才行,否則我們只要一隻精兵以運河北上,才算最快。

但要帶大軍前行,就只能短途走運河,終歸還是繞不開淮水、臨封。”

靖王目光一閃,幽幽道:

“卻也未必,只要歐陽冶成功,將徐貞觀抓捕。京城的裡那幫人自然會放棄抵抗。”

女帝失蹤,雖群龍無首,但終歸只是“失蹤”!

京城雖亂,朝廷的防禦卻不會立即崩潰。

且不說淮水一時半刻,因隔壁慕王的鉗制,未必能快速拿下。

哪怕佔領淮水,可作為京城外最牢固屏障的臨封道,卻絕對不好突破。

是塊難啃的骨頭。

“可惜,若非布政使高廉當初被那趙都安弄死,否則……有高廉做內應,何至於此?”靖王眼神發冷。

徐景隆笑道:

“父王放心,如今那海春霖等人,已被斷水流帶人牽制住,以歐陽冶的能力,配合軍中精銳,抓捕那徐、趙二人,只是時間問題,或許眼下已經得手。”

這時候,忽然天空中一頭鷹隼破雲飛來,被戰船上的斥候接住。

少頃。

斥候匆匆奔來甲板,單膝跪地,雙手捧起一卷密信:

“王爺,密諜急報!”

……

書友們元旦快樂,今日第一更,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