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深夜傳旨:進宮侍寢?不……(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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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愁愣了下,習慣性表示懷疑,但被打臉太多次,她也學乖了。
他的……詩?
徐貞觀素白的臉蛋上浮現幾許詫異,想著能令太師親自命人送來的詩作,必有特殊之處。
不禁心下也好奇心膨脹,抬手一招,墨紙輕飄飄入手。
徐貞觀素手展開紙張,垂眸望去。
入目處,先是那並不算好看,甚至有點醜的毛筆字,顰了顰眉,心中取笑:
倒真的那傢伙的手筆。
然而等她看清詩文字句,那些許取笑,便給詩中肆意揮灑的才氣,躍然紙上的情感取代:
今夜在虞朝的京城醉眠花柳,與王公貴胄們同杯飲酒。
這裡的“花柳”非是指煙花之地,而是指宴會上歌女舞姬,如鮮花,如弱風扶柳。
五侯七貴則為虛數,泛指王公貴族朝中重臣。
下一句,豪士面前,氣度凜然,何時風流肯落於人後?
前半句無疑是描述白日裡擂臺上,與天海的那一戰。後半句倒是暗指今夜文會,詩文風流依舊不弱於人了。
徐貞觀微微有些走神。
透過這兩句詩文,她好似親眼目睹今晚宴席上,趙都安如何被京中權貴恭賀簇擁,烈火烹油,鮮花錦繡。
他如何又不肯落於人後,獨自飲酒,冷眼旁觀文臣才子詩文縱橫,小妹徐君陵蓋壓風采,最後施施然起身,於醉酒中提筆寫詩的情景。
“這般得意麼?”
她嘴角微微翹起,並不反感,因為今日的榮華錦繡,都是那傢伙自己掙來的。
眸光下移,嘴唇翕動。
“天子紅顏我少年,章臺走馬著金鞭。”
讀到這一句,徐貞觀猛地怔住了,然後,便是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惱湧上心頭。
天子紅顏……
“這傢伙,寫的什麼東西?”
“朕又何時成了他的紅顏?簡直胡寫一氣!”
“還什麼金鞭……騎馬去章臺也就罷了,又哪裡來的金鞭?簡直……”
“有辱斯文。”
夜色下,旁邊的莫愁好似瞥見,女帝的臉頰沒來由飛上一朵紅雲,心頭詫異。
京城才子無數,這幾年裡,給陛下獻詩文讚美的才子更無數,她卻從未見過陛下如此。
“這賊子,到底寫了什麼?”
莫愁竭力按耐偷瞄的衝動。
而這時,女帝已看完了最後一句,將文章送上金鑾殿,聽歌看舞淹留在豪華珍貴的玳瑁宴席。
後半句是描述宴會之盛,至於前半句……
這詩文,豈非當真已經送到了宮中,自己手上麼?
怪不得,太師要命人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