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去問了才知他不在,他那個叫錢可柔的下屬說,趙緝司今日上午會入宮。

所以,我便派人去他家中送信。找你過來,也是商討一二,高離此人不簡單,非我牡丹堂一堂之力可對付……”

正說著,忽然間,堂外一名錦衣急匆匆奔來:

“大人……”

張晗與海棠扭頭,看向他,前者問道:

“你可見到趙緝司了?”

那名錦衣大口喘息,平復了下,才飛快道:

“屬下先去了趙宅,問了才得知,趙緝司已提早一步去宮裡了,屬下估摸著,我騎馬總比趙緝司乘車快,此事又涉及安危,便沿著去宮裡的路徑策馬追趕,結果……”

“結果怎樣?”張晗已察覺不對。

只聽錦衣神色緊張:

“結果追出去一陣,剛遠遠瞥見趙緝司的馬車,就看到,那馬車憑空消失了!”

憑空消失!

這一刻,張晗與海棠二人同時起身,面露驚容。

彼此對視,都看出了對方眼神中的意思。

“糟了……”

海棠大聲問道:“他們消失的地方在哪?”

錦衣戰戰兢兢,說出街道名字。

沒有猶豫,二人同時抄起武器,縱身朝外奔去。

一邊傳令通知其他人,一邊各自騎上馬匹,揮鞭朝目的地疾馳。

“駕!”

海棠奮力策馬,心中卻已不抱太多希望。

錦衣彙報這一來一回,已經耽擱不少時間。

何況督公又不在衙門,等她與張晗趕到,只怕趙都安屍體都涼了。

想到那個可惡的傢伙就要命喪高離之手,女緝司心頭沒有半點暢快,只有兔死狐悲。

……

寂靜長街。

“這是什麼劍?”

趙都安飛掠後退之際,驚駭發現,自己手中刀鋒都漸漸覆蓋一層寒霜。

茶棚下。

戴著靛青色鬼臉面具的高離緩緩起身,平靜地揮出一劍,輕輕嘆了口氣:

“時隔八年,高某人再回京師,物是人非矣。這第一劍,便送趙使君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