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兩人再找他麻煩。

“看似最簡單,且一勞永逸,但有兩個弊端!”

第一,找女帝解決,很可能耽擱時間,徐貞觀不可能親自出宮管這種事,必會委派他人。

還可能與那位“姑姑”陷入拉扯。

可馮舉的女兒被綁,最缺的恰恰就是時間!

且不說多耽擱一秒,其就多一份危險,夏江侯手底下的人,可未必守規矩。

單說這個年代的女子,最重視名節。

若失蹤超過一夜,哪怕最後救回來,但周圍人如何看待?

趙都安自忖,他算不上什麼“好人”。

但因為他的事,將一個無辜女子牽連進來,毀了名節,這種事他幹不出來。

這還沒考慮,極端情況下,夏江侯為了掩飾罪行,滅口的可能性——

哪怕只有一絲絲可能,對馮家也是天塌的大事。

“而且,若這個時候稟告女帝,考慮到事件尚不嚴重,對方還沒來得及對我造成傷害。

以及‘姑姑’這層關係,更還要顧慮勳貴集團的反應,最終的懲罰很可能不會太重!”

這也是趙都安不願接受的。

“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不一口氣將敵人打疼了,打怕了,對方哪怕畏懼女帝,暫時偃旗息鼓。但沒準哪天竄出來,暗搓搓給我下絆子。”

趙都安思來想去。

還是覺得,最好的方案仍舊是自己動手。

先想辦法,把人救出來。

然後再扣押奉命綁架的小卒子,撬開他們的嘴,這樣才算有了過得去的證據。

唯有將“夏江侯綁架朝廷命官家眷”的罪名坐實,之後再操作,才能握住主動權。

“但如何救人?找到綁架者?”

趙都安皺起眉頭。

京城這麼大,夏江侯既敢做這種犯忌諱的事,手法必然很隱蔽。

想在對方反應過來前,將人救出,絕非易事。

趙都安思忖間,忽覺信封裡好似還有東西。

他倒出一看,愣了下。

裡頭有兩張紙。

一張詳細寫清楚了,馮蓮蓮失蹤的時間地點,穿的衣服,以及容貌年齡等相關描述。

另一張,更乾脆是一張肖像畫。

畫師筆功精到,紙上年輕女子神韻長相躍然紙上。

“老馮想的還挺周到……”

趙都安驚訝之餘,忽然心中一動:

“有畫像和名字,不知法器能否起效。”

他伸手入懷,取出半個巴掌大的銀色小鏡,將背面“風月寶鑑”四個字翻轉過來。

默默於腦海裡,勾勒馮蓮蓮的樣貌,誦唸名字。

漸漸的,鏡面盪漾波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