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車廂內。

馬閻眼神複雜地盯著趙都安:

“剛才你的飛刀,已有殺她的機會。”

趙都安有些脫力地靠坐下,無奈地攤開右手,只見掌心正緩緩沁出鮮血,他自嘲了下,道:

“見識過了鐵尺關,我才知道大境界間差距如鴻溝。

我方才出全力,將飛刀的速度提到極致,加上突然出手,才勉強做到這點。

若非如此,哪怕我的刀比她的好十倍,但速度不夠,只怕還是近不了她的身。”

馬閻深深凝視他:

“你用了我方才教你的蓄力法門。”

他心底有些動容。

自己方才只講述了一遍,趙都安竟就掌握了。

雖說還顯生疏,但這種學習速度,也足夠驚人。

蓄力之法,疊加金烏飛刀的品質,令趙都安的全力一刀,已足以威脅神章境。

而他也只是區區凡胎中品。

趙都安卻對自己還不滿意,但也沒繼續這話題,說道:

“最後試探她下罷了。”

“試探?”馬閻哼了一聲,也不戳破他,似笑非笑道:

“本公的下屬如何?頭腦不遜於你吧?”

“腦子還算聰明,但人太蠢。”趙都安冷靜點評:

“表現欲太旺盛了,若不懂藏拙,她比不上張晗。”

馬閻頷首,同樣認同這個判斷。

旋即正色道:

“她方才說的那些話,你覺得可信麼?”

趙都安想了想,說:

“我願意相信。

她有一句話說的很對,當我的欺詐戰術開始那一刻起,逆黨的眼線就已經開始行動了。

而我已不可能,逐一將戰術實施下去。

此刻,與鐵尺關有聯絡的逆黨們,只怕都已得到訊息,開始撤離。”

他冷靜判斷:

“我的速度,只怕不足以及時趕到桃花堂緝事的家。”

馬閻眼神冷厲下來,說道:

“但我可以。”

世間境武夫的腳力,已極恐怖,最關鍵的是,人可以走直線,翻牆過屋,但奔馬不行。

為今之計,繼續欺詐已沒有太大意義,搶時間抓人才是第一要務。

趙都安拱手道:“請師兄捉鬼。”

馬閻看著他:“你不怕我也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