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朝生刻意減少了與燕款的聯絡,c級任務的懲罰已經很嚴重,s級任務失敗的懲罰更是難以想象,他不想將其他人牽扯進來。

可不論自己進到哪裡,燕款總是能以不同的理由出現在他面前。

比如現在。

燕款站在路對面的公交站旁,演技拙劣地在打電話。

真奇怪,一個影帝,面對晏朝生時,竟將生平最糟糕的演技貢獻了出來。

晏朝生一眼就看穿了,一輛出租駛來,晏朝生順勢開啟車門坐上,燕款大踏步從對面跑過來,顧不上四面此起彼伏的鳴笛聲,扒住車門狂拍車窗。

“晏朝生!”他隔著玻璃大喊,聲音在車內只能聽到一點。

“晏朝生!”他又喊了一遍,氣沖沖地讓司機把車窗放下來。

司機求助地看了晏朝生一眼,晏朝生無奈地閉上眼睛點頭,司機將車窗放下,燕款的聲音和車子駛過時的風聲一同倒灌進車內。

“你為什麼不理我!”像小孩子一樣。

“燕款,”晏朝生抬起頭,眼睛平淡如水:“我們不合適。”

“我不信!”燕款氣急了。

燕款將頭伸進車窗,防止司機突然將車開走,兩人離得很近,晏朝生聽見燕款粗重的呼吸聲,幾乎能看見燕款臉上細小的絨毛。

燕款語氣放緩,輕輕說:“我知道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朝生,你告訴我,好不好?我們可以一起承擔。”

晏朝生輕輕搖頭:“沒有這回事。”

“你還要撒謊嗎?”燕款聲音忽然放大,嚇了司機一跳。

燕款:“你喜歡我嗎?”

晏朝生不回答。

“他媽的,你真是要急死我了,我告訴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之前喝醉的時候就對你說了一次,我不知道你聽沒聽見,但我再說一次,我喜歡你!你現在聽到了嗎?”

晏朝生神色帶著點央求:“別這樣,燕款。”

“我怎麼樣了?”燕款氣得想哭,“我就是想要個結果而已。”

“我喜歡你,行了嗎?”晏朝生說。

燕款呆住了。

“我喜歡你,我也喜歡你,這夠了嗎?”

“那我們為什麼還不在一起?”燕款心上的陰霾一掃而空,神色初霽。

晏朝生扶著他的腦袋,按著燕款的鼻子將他推出車外,燕款揉著鼻子,傻笑著看向車內的晏朝生。

“我們也許會在一起,誰知道呢?”晏朝生說。

“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我是說,我也不知道,燕款,但絕對不是現在。”

“現在我有事情要忙。”晏朝生對司機輕聲說:“快走吧。”

車子往前駛去,燕款被留在原地,轉身往公共椅子上坐去,坐了半天,一顆心彷彿被晏朝生捏在手裡,晏朝生手掌上的脈搏一跳,他的心就被攥一下。

華燈初上,一天的拍攝剛剛結束。

晏朝生在酒店休息,陳招去敲他的門,“少爺?”

“這麼晚了,你找我做什麼?”晏朝生穿著睡袍開啟門,陳招將一桶冰激淩遞給他:“給你帶的,少爺。”

晏朝生接過,讓他進了門:“你要聊什麼?”

陳招大咧咧進來,手在房間裡放著的一把刀上摸來摸去:“還是老三樣,生活,拍戲,娛樂。”

晏朝生坐下,將冰激淩放進冰箱,他現在在拍戲,暫時不能吃這個,準備等殺青了再吃。

陳招開口:“你那部電影,已經確定好了。”

“哪部?”

“就刑偵警察那一部,向藏很欣賞你,向導演推薦了你做這部電影中他的搭檔,並願意做平番,不是一般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