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啊!

一場戲拍過,中場休息,燕款給晏朝生倒了杯咖啡遞給他,晏朝生接過,說了句謝謝,燕款隨即在他身旁坐下。

“你那張圖在網上最近很火啊。”燕款說。

晏朝生啜飲一口咖啡:“哪張圖?”

燕款明白了什麼:“哦,陳招今天早上有事,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他開啟手機相簿,給晏朝生看了那兩張圖:“都是別人拍的,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記得?”

晏朝生一看那兩張照片,當時心下了然,解釋道:“是放假那幾天,我去附近的園林逛了逛,被一個攝影師纏住了。”

燕款:“別說,這拍的還真不錯啊,就這幾張,給你吸了不少粉。那個攝影師後來又放出幾張照片,但是我看得最滿意的就是這兩張。”

當時晏朝生接連披了幾件衣服拍照,昨晚攝影師將其他幾張圖片也跟著發了出來,其中點贊最多的就是這一張。

晏朝生隨意披著一件龍袍,雖然完全是現代人的樣子,但氣質與這件龍袍卻莫名很搭,龍袍燦然生輝,面龐瑩潤但不失威嚴,一副少年帝王的樣子。

燕款:“你還有兩場戲就結束了,今天這場,後天那場,到時候你打算怎麼辦,有下一部戲的安排了嗎?”

晏朝生抬眼,眼睛又黑又亮,像一塊黑曜石,燕款一愣,臉上登時火燒起來,忙低下頭。

晏朝生慢悠悠說道:“陳招在安排了,好像有一部刑偵電影,也許還有一些電視劇配角……”

他身上好香,不是咖啡香,那是什麼香氣?

燕款看著晏朝生柳葉般微抿的薄唇,晏朝生的聲音彷彿來自遙遠的水底,他聽得模模糊糊,耳朵很癢,他摸了一下,晏朝生皺眉:“你耳朵怎麼這麼紅?”

燕款慌張:“天太熱了,這房間太熱了。”

他將西裝外套脫掉,晏朝生將手機還給他,燕款的手指觸碰到晏朝生微涼的指尖,一時間情難自抑,正想撫上他的指節,晏朝生的手機響了。

“喂?少爺,馬上殺青了,一會拍完戲我去接你,燕導在旁邊嗎?對,讓他接電話,聊聊發布會的事。”

……

天色已經逐漸變暗,晏朝生拍完了戲,和兩個助理一起等陳招。

他們站的地方是一條小巷,兩側是青石磚牆,小巷寬到大約可供兩輛車同時出入,其他劇組常在這裡拍些特務接頭戲,牆角堆放著一些裝置的黑色布套,零星摞了幾塊磚頭和電線。

燕款走到旁邊,他比晏朝生略高一些,正低頭看手錶,手錶是個鎏金鑽石表,他手臂因為鍛煉而有幾條微凸的青筋,並不精緻,但戴著手錶卻格外和諧。

指標滴答滴答轉著,兩人都沒有說話,時間緩慢地流動著。

燕款終於開口:“你還剩下一場戲了。到時候會辦殺青宴,你不要提前走。”

晏朝生微笑,問:“燕導對我最近表現怎麼樣?”

燕款毫不遲疑:“那當然是很好的啦。”

“那就好。”晏朝生低下頭。

晏朝生:“你不是有車嗎?怎麼現在還在等車?”

燕款苦笑:“車子壞在停車場了,我今天打車回家。”

晏朝生哦了一聲,嘴角浮起微笑。

燕款忽然說:“我發現你比前些天笑得多了。”

晏朝生:“是嗎?”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

一輛車慢悠悠開過小巷,掠過四人開出十幾米忽然停下,又慢慢倒了回來,停在晏朝生旁邊。

放下車窗,陳招一頭冷汗:“這條路真不是人待的,怎麼這麼難找,我剛剛差點又錯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