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利在寂靜的夜晚呼嘯賓士,只用了十五分鐘,陳淮已經趕到現場。

根據鄭煦暘所說,他很害怕同行的江成宇對他做什麼,因此他躲進了廁所隔間,可是江成宇卻一直守在廁所門口。

陳淮聽得膽戰心驚,男同真是太可怕了。

陳淮臉色難看地進了餐廳,忽略服務員的招呼,直徑走向廁所。

剛開始服務員還跟著,走了兩步發現不對勁。

哦,借廁所的。

服務員不再服務,回歸原位。

陳淮挽起袖子,已經打算大幹一場了,碰到江成宇的第一面,他會先在人的臉上來一拳。

可是等到達廁所門口,陳淮沒看見什麼人,他又往裡走了走,一眼望去空空如也。

酒店的廁所高檔幹淨,連洗手池都用的最新設計,瞧著富麗堂皇,也很安靜。

陳淮一腔熱血被澆了冷水一般冷靜下來,開口喊道:“鄭煦暘?”

像是回應著陳淮的話,最裡面的那處隔間發出了輕微的碰撞聲。

陳淮調轉身子,往那邊走去,等他走到面前,發現隔間門開了個口子,隱隱能聽見裡麵人的喘氣聲。

他剛推開門,一個人影已經跌到在他的懷裡。

雙手攥著陳淮後背的衣服,臉埋在陳淮的胸口,發燙的臉在陳淮冰涼的風衣領口蹭了蹭。

鄭煦暘眼底一片通紅,“尹社長,您終於來了。”

陳淮摟住人的腰,垂頭就看見青年通紅的耳朵和脖頸,靠在他身上像是一火爐一樣,也不知道這藥效是有多烈。

陳淮感覺到鄭煦暘的不安,身子都在顫抖,安撫地拍拍他的後頸,“嗯,別怕,我現在帶你出去。”

雖然沒吃過豬肉,但陳淮還是看過豬跑的,聽說被下了藥的人都會四肢無力,意識恍惚,腦子裡面只有那檔子事情。

陳淮覺得摟著人出去還是太慢了,他彎了彎腰,打算把鄭煦暘攔腰抱起。

他一使力,沒抱動,反倒是鄭煦暘已經意亂情迷,攀著他的肩膀也往下墜,輕輕吻著陳淮的脖子。

臥槽,陳淮抖了一下,這樣下去不行,於是他又站直身子,摟著鄭煦暘的腰。

察覺到鄭煦暘還在往自己身上湊,視線緊緊凝著他的唇,陳淮有些害怕,他從衣兜裡抽出口罩給自己戴上了。

然後十分冷漠地說:“鄭煦暘,如果不想明天就登上各大頭條,被伯母和啟佑看見的話,你就安分點。”

“我可沒有在廁所親熱的癖好。”

見到那雙淺粉的薄唇被隱藏在口罩後面,鄭煦暘眉頭輕皺,眼底閃過一絲不滿。

他渾身都在控制不住的顫抖,不是因為害怕和不安,而是他低估了藥效。

鄭煦暘在看見陳淮的第一眼,就興奮到心口都在猛烈作響,腎上腺素飛快爬過全身,他逼近癲狂地想做什麼。

看鄭煦暘依舊意識不清醒的樣子,陳淮將五指插進鄭煦暘的發縫。

這個時候沒時間溫柔了!

陳淮抓著鄭煦暘的頭發往後扯,試圖讓人清醒點,“我看你是想上頭條想瘋了,這個時候還在想什麼呢?!”

他說話的時候橫眉冷對,是真急了,可是下一秒,鄭煦暘像是不怕疼一樣,還是往陳淮的臉上湊過來。

陳淮怕真給人頭發抓掉了,手上一鬆,鄭煦暘就到了他的眼前,伸手勾下陳淮的口罩。

鄭煦暘看著陳淮瞪大了眼睛,內心發笑,咬上了陳淮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