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陳淮的冷漠並沒有讓鄭煦暘驚慌,他看幾眼照片,看見上面的人,解釋道:“這是我的一位學長。”

“學長,”陳淮冷笑,“你和自己的每一位學長都這樣拉拉扯扯的嗎?”

鄭煦暘略一皺眉,“沒有……”

陳淮打斷道:“你還想狡辯什麼,現在照片就放在這裡,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真是可笑,這麼久了,我給了你多少錢,竟然還比不上一個什麼學長親近!”

陳淮還在表達自己的憤怒,鄭煦暘突然冷不丁地問了一句,“為什麼要這麼生氣?”

給陳淮一下子問愣了,生氣的原因顯而易見,但是他還真有點說不出口。

因為你在我眼裡就是出軌了?感覺說出來有點燒嘴。

鄭煦暘按了按衣兜裡的銀行卡片,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陳淮身邊。

“如果是因為在乎我有沒有出軌而生氣,”鄭煦暘右腿半跪在沙發上,雙手按住陳淮的肩膀壓在沙發靠背上,他壓低身子,視線停留在陳淮的臉上,“那為什麼不肯聽我解釋?”

臥槽,陳淮心驚,差點就繃不住了。

吵架就吵架,按著他肩膀吵是怎麼一回事?

但現在不是落下風的時候,陳淮直直回視他,“我說過了,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無論你有沒有出軌,你都在除我之外有著這樣親密的關系,有肢體上的親密碰觸。鄭煦暘,你應該知道我尹旼煥是什麼人,我眼睛裡容不得一點沙子。”

“呵,”陳淮自嘲地笑了一聲,“不對,沒什麼必要‘除我之外’,我們也沒什麼親密關系不是嗎?”

鄭煦暘幽幽看著陳淮,唇角抿緊。

他看得陳淮怪尷尬的,忍不住想別過頭。

奇怪,鄭煦暘怎麼不哭了,他以前最喜歡哭了。

鄭煦暘突然嘆了口氣,將腦袋微微埋下湊近陳淮的脖頸,騰出一隻手撥弄著那片衣領,探過衣領碰觸之前咬過的那塊鎖骨。

鄭煦暘說話時,會有熱氣打在陳淮的胸口和脖頸,有些生氣地質問:“怎麼會沒有,我不是咬過這裡?為什麼會相信這樣沒有由頭的照片?”

陳淮沒忍住縮了縮,趁機抬手將鄭煦暘推開,匆匆從沙發上站起來。

他走遠了兩步,走到沙發對面,冷靜了一下,再次冷漠抬眸,言辭犀利,“不要用你碰過別人的手,再來碰我。”

“本來以為找個幹淨點的,就不會有這種破事,看來是我尹旼煥看走眼了。”

陳淮感覺說這句話時,鄭煦暘的瞳孔都顫了顫,像是受傷極了。

陳淮覺得已經說得很難聽了,打算就此離開,剛要走,系統突然在腦子裡面提醒:“暴力。”

他腳步一頓,又折回去,生硬地拿起茶幾上面的玻璃杯,啪的一聲砸在地面上。

玻璃杯應聲碎成很多玻璃碎片,但是陳淮砸得遠,誰也沒傷到。

陳淮冷著眉眼,生氣卻又剋制地說:“鄭煦暘,我們的關系,或許也沒有多久了。”

說完,陳淮推門離開了,客廳裡留下鄭煦暘一個人。

鄭煦暘在壓抑的氛圍中靜止了幾秒,看向陳淮離開方向的目光裡,閃過轉瞬即逝的扭曲。

又過了片刻,他開始慢悠悠地打掃滿地的玻璃殘渣。

尹旼煥生氣是因為在乎,在乎就說明自己有著不算輕的位置。

他會給尹旼煥一點時間,來緩沖上頭的情緒,然後再將人帶回來,告訴他什麼才是親密的關系。

陳淮坐在自己的法拉利上,短暫地懺悔了一下。

啟動車輛離開小區後,陳淮與系統聊起天,“領導,我今天的表現沒問題吧。”

系統,“雖然沒什麼問題,但我總覺得現在表現好不好沒什麼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