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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莫非真練成了曠世奇功
不止珍珠和阿芝納悶,所有人都想不通。最初的震驚過後,大家都在猜測溫容打入死牢的原因。
怎麼想,這件事都透著古怪。皇帝一句話,溫容下了大獄,沒有案情,沒有審訊,也沒有罪名,只吩咐大理寺卿閻鏡追查溫府被劫新婦的下落,閻鏡也頭一次遇到這樣莫名其妙的案子,新婦被劫,新郎倌打入死牢,看似這兩者之間有某種聯系,而且只有皇帝一人知情,可借他十個膽子,他都不敢打聽。好幾天過去,此案查無可查,閻鏡叫苦不疊。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快,這事就從朝廷傳到了民間,溫容的紅顏知己們聽到訊息,無一不垂淚悲憐。勾欄是訊息傳得最快的地方,沒多久,這事便被南來北往的客商帶到了大楚的天南地北,越傳越邪乎。
有人說,皇帝視溫容為手足,溫容卻風流成性,窺視皇帝的寵妃。有人說溫容被漠北王收買,潛伏在皇帝身邊做奸細。還有人說,溫容表面上是個富貴公子,實則野心勃勃,暗地裡給皇帝下藥,想操縱皇帝稱霸天下……
從風,流韻事到通敵叛國甚至弒君造反,無奇不有,越是離奇,越傳得沸沸揚揚。甚至有人為此設了賭局,以各種離奇的訊息來假設溫容罪名,結果一時成風靡之事,連老叟和小媳婦都來下注。
燈草身處皇宮,反而什麼都不知道。回了西行宮,她倒也安之若素,一天當中有一大半的時間都呆在書房,不是打坐,便是練劍,姬尋打趣道,“幸虧這屋子足夠大,你的劍法也只學了點皮毛,要不然,整間屋子都會被你拆了去。皇上若叫你賠,看你拿什麼賠?”
燈草充耳不聞,只是專心練劍。
她一回到這間屋子裡,頓時覺得精力充沛,像打了雞血一樣亢奮,打坐的時候,彷彿有氣流在體內飛竄遊走,還有那些風,雖然還是無法控制,卻更親近和熟悉,每日都在她身旁圍繞嬉戲……
姬尋坐在高高的書架之上,懸著一條腿,看著底下打坐的燈草。一個年輕姑娘,打起坐來卻如老僧入定,時間越來越長,神情也越來越安祥,有時候他甚至懷疑燈草是不是睡著了?
“小燈爺,”他調侃道,“你是睡著了,還是在練曠世奇功?”
燈草自然是不會理會他的,姬尋習慣了她的冷淡,也不往心裡去,打燈草回宮,他又擔起了護衛的職責,日日伴其左右,觀察她,揣測她,燈草是他見過最簡單的人,卻又是最看不透的人。
燈草眼閉耳塞,化成一股風,與其他小夥伴嬉戲,打鬧著。她輕盈的飄浮,鬆快的進退盤旋,翻動著屋裡的書頁,將窗扇輕輕搖晃,甚至遊走到了姬尋身邊,扯住了他一綹頭發,用力拉了拉。
姬尋正注視著燈草,突然覺得頭發被什麼東西扯住了,伸手一摸,一綹頭發被鈎在書架的鐵釘上了,他把頭發解下來,頗有些納悶,他一動不動的坐著,頭發怎麼會鈎到鐵釘上去?
就在這時,燈草突然睜開眼睛,望向他。
四目相視,姬尋莫名有些怪異,問,“怎麼了?”
燈草沒答話,掃了一眼他手裡的頭發,收回目光。雙手置於腹下,長長撥出一口氣,站了起來。
姬尋仍是打趣,“小燈爺,練完功了。”
燈草看著自己的手,用力握了下拳,感覺力量在手心裡拽著,很有一種想揮拳的沖動。
她朝姬尋招了招手,“下來。”
姬尋受驚若寵,也不走梯子,雙臂一展,直接飛了下來,“小燈爺有何吩咐。”
燈草二話不說,一拳揮上他的臉,姬尋猝不及防,差點被打中,雖然堪堪閃過,卻狼狽得撞到了書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