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容白著臉解釋,“來了一屋子賓客,總得讓人見見新娘子吧,不然皇帝會起疑心的。”

“拜堂找人替,新娘為何不能找人替?若非燈草不願意,這堂拜成了,你便如願娶了她了,本王說的可有錯?”

溫容埋怨燈草,“明知道他忌諱這個,還火上添油,燈草,難道你眼睜睜瞧著他打死我?”

燈草,“爺不會打死公子爺的。”

“不打死,打傷也不成啊。”

“公子爺待燈草的恩情,爺都知道,不會把公子爺怎麼樣的?”

蕭言錦冷冷一曬,“這可說不準,他千方百計把你弄出大牢,說不定就是為了自己的私心。”

“溫容,本王小看了你,連我的女人都搶,你真當我死了?”

溫容聲音弱弱的,“那時候……人人都說你死了……”

“可你知道,我沒死。”

溫容怔了一下,飛快的躲到燈草身後,“小燈爺救我。”

燈草,“……”

蕭言錦,“……”

“溫容,你真是一點臉面都不要了,躲在女人身後算什麼?”

溫容道,“和命比起來,臉面算什麼?”

“出來。”

“不。”

“燈草過來。”

燈草立刻走到蕭言錦身旁。

無遮無擋的溫容很沒安全感,環抱著自己,“……言錦兄,有話好說,我也是無奈之下才……”

蕭言錦長臂一伸,把溫容拉到自己面前,溫容嚇得抱住頭,“別打我臉。”

燈草,“公子爺別怕,爺不會打你的。”

話音剛落,蕭言錦將溫容舉了起來,沖樹底下的劉登道,“接住。”

說完,用力一拋,溫容被丟擲去,嚇得哇哇亂叫,劉登趕緊飛撲過來,剛接住,蕭言錦說,“丟過來。”

劉登二話不說又把溫容丟過去,就這麼你丟過來,我扔過去,身嬌肉貴的溫公子哪裡受過這種驚嚇,慘叫連連,臉色白過他的素袍,最後眼一閉,暈過去了。

蕭言錦把他往地上一墩,“別裝蒜,站穩了,功過抵消,這回只是小小懲戒,下回再動歪心思,我從山崖上把你丟擲去,底下可沒人接了。”

溫容天旋地轉,白眼直翻,好不容易才扶著劉登穩住身子,喘著氣道,“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蕭言錦沒理他,拽著燈草走了。一路上鐵青著臉,一聲不吭,燈草也不敢說話,直到進了屋子,關上門,燈草才壯著膽子說,“爺,你別生氣,成親都是假的,我沒有和溫公子拜堂。”

蕭言錦抓起她的胳膊,將袖子推上去,露出一截小臂,時間久了,那傷疤早已經淡了,只留了一線淺淺的印痕。

他輕輕撫摸著,嗓音很低,“誰動的手?”

“金羽衛。”燈草說,“溫公子和姬尋幫我求情,皇帝允了,只採了半個月就沒再採了。”

蕭言錦眸光閃動,又是姬尋……

“為何下的大獄?”

“太子喝了我的血暴斃,皇帝就將我下了大獄。”

聽起來這裡頭有故事,蕭言錦給燈草倒了杯水,“怎麼回事,坐下來慢慢說。”

燈草便從齊貴妃下毒,到渡川進宮行刺,太子受了驚嚇昏迷不醒,而皇帝堅信她的血有奇效,取了小半碗給太子喝的事,如實告訴了蕭言錦。

蕭言錦沉默半響,嘴角扯出一絲冷笑,“害人終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