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本王聽好了,”蕭言錦負著手,面沉如水,“長離劍是燈草的,別說那口子不是她磕的,就算扔進火爐融掉,也隨她樂意。不光是長離,郡府裡所有的東西,都是她的,何來偷吃饅頭一說?再有,她不是什麼丫鬟,是本王未過門的妻。”

劉進腿一軟,卟通跪下了,哆哆嗦嗦如篩糠,唯一的念頭,不如就地昇天吧……

“王爺饒命,奴才不知燈草姑娘是……奴才該死,奴才這就去找根繩子把自己吊死在樹下,奴才……”

“那就去吧,死遠些。”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奴才確實不知道,若知道未來王妃回來了,奴才定可著心的服侍,哪敢有半點怠慢,奴才有眼無珠,願意受罰……”

“三十軍棍,”蕭言錦轉頭對冷鋒道,“你來執行,打完他,自己也去領三十軍棍,罰你未盡告之之罪。”

冷鋒單膝跪地,“是,屬下領罪。”說完拖著鬼哭狼嚎的劉進走了。

蕭言錦眼皮一抬,冷冷掃眉兒一眼,眉兒整個人都是傻的,事情的發展太過意外,她完全不知所措,被蕭言錦那一眼掃得心一顫,也跪下來,“王爺饒命,奴婢不知道燈草姑娘是未來王妃,奴婢昨日剛進府,什麼都不知道……”

蕭言錦問燈草,“這是找來服侍你的,可中意麼?”

燈草搖頭,“我不要人服侍。”

“真不要?”

“不要。”

“燈草不要,給我吧。”溫容不知打哪冒出來,一臉戲謔的笑道,“爺身邊正缺個美丫鬟。”

眉兒好不容易進了郡府,哪捨得出去,立馬哭著求他,“公子留下奴婢吧,奴婢定會好生服侍,不要趕奴婢走……”

溫容最是憐香惜玉的,況且眉兒也沒做什麼錯得離譜的事,無非是心眼小嘴賤愛挑拔,在他看來,不算什麼。

“言錦兄,賣我個面子,把她給我吧。”溫容道,“我不要你的親衛服侍,殺氣騰騰的,瞧著就害怕。”

“有吃有穿有屋子住就算待你不薄了,還挑三挑四。”

“言錦兄,你回上京的時候,我可是以禮相待,如今到了你的地盤,不能如此苛刻我呀。”

燈草見他倆鬥嘴,沒興趣聽,轉身回了後院。

她的一舉一動皆在蕭言錦的視線裡,她一走,蕭言錦的臉色越發不好了,一把揪住溫容的衣襟,“燈草沒死,為何不告訴我?”

溫容被他勒得喘不上氣,“我那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是麼,那她為何對我不理不睬?”

“我,我不知道。”

蕭言錦手一緊,“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溫容被勒得白眼一翻,差點背過去,“你幹脆勒死我,勒死我就什麼都不用說了。”

蕭言錦鬆了手,“說,要有一句假話,你就永遠留在平西郡,這輩子都別回去了。”

溫容對眉兒說,“你先退下。”

眉兒正巴不得,起身頭也不回的跑了。

溫容把玉冠扶正了些,又撫了撫胸口的皺褶,沒好氣道,“一言不合就動手,活該燈草不理你。”

蕭言錦威脅道,“再磨蹭試試。”

溫容忙往後退了一步,抬起手錶示服氣,“燈草身上有個天大的秘密。”

蕭言錦心一緊,湊上來一步,“什麼秘密?”

溫容四下裡看了看,見沒人在邊上,這才壓低了聲音,“元魂在燈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