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恆,“……”

但很快,從西邊又爬上來一個人,同樣是趴在城牆邊,小心翼翼的打探著四周。

齊子恆心想,肅王行事真夠小心的,大約三路人馬都要先派人上來打探一番,後頭的人才敢攀上來。

果然如他所猜測的一樣,剛攀上來這位查探片刻又下去了,接著從中間又爬上來一位,亦是東張西望了一番後下去了。

接下來,城牆上安安靜靜,再無人現身。

齊子恆很是納悶,不知道蕭言錦搞什麼鬼,眼神詢問許怡憐,後者亦是一副茫然神色。

又耐著性子等了片刻,突然,數支利箭射了上來,城牆上的人均是一驚,四散躲避,只有沈煥臣被綁在木柱上,躲無可躲。

一時間,喊聲沖天,箭矢不斷的射上來,破空之聲,咻咻不止。

齊子恒大驚,這般胡亂放箭,難道不怕射中沈煥臣麼?念頭剛起,就見一支利箭咻的紮在“沈煥臣”的左臂上,紮得他猛的一震,抬起頭來……

齊子恆低喝,“低下。”

“沈煥臣”立刻又垂下了頭。

城牆下廝殺聲一片,刀槍相撞,箭矢飛簇,城牆上卻安安靜靜,人人躲在暗處,一臉茫然的左顧右盼。

肅王搞什麼鬼,自己人打自己人麼?

許怡憐最先回過神來,“不好!”

齊子恆愣愣的,“怎麼?”

許怡憐快步從暗處走出來,城下計程車兵卻已退去,沒入了茫茫夜色中。

“快去大牢。”

齊子恆如夢初醒,立刻拔腳就跑,到了半路,一個副將哭喪著臉稟報,“將軍,沈煥臣被他們救走了。”

齊子恆的心沉入谷底,疊聲問道,“如何救走的?來了多少兵馬,從何處進城?”

“只有兩人,也不知道他們從何處進的城,神不知鬼不覺摸進牢裡,那二人身手十分了得,殺了獄卒,一人劫人,一人斷後,就這麼把人救走了。”

齊子恆氣得一巴掌甩過去,“只來了兩個人就把沈煥臣劫走了,都是廢物麼?”

副將被打得一個踉蹌,捂著臉道,“聽到這頭有了動靜,大夥都以為肅王來劫人了,誰知……”

許怡憐道,“此事也怪不得底下人,誰能知道肅王如此狡猾,竟看穿了咱們的計謀,先是故弄玄虛拖延時間,後製造動靜,讓人以為他們在城牆處劫人,趁牢中看守鬆懈之際,摸進去把人劫走了。”

齊子恆空歡喜一場不說,還把人質弄丟了,一腔怒火無處發洩,對許怡憐也就不那麼客氣了,“許將軍,這可是你的主意,如今沈煥臣丟了,皇上怪罪下來,本將軍只能實話實說。”

許怡憐輕蔑的笑,“齊將軍這是要推卸責任麼?平西郡以齊將軍為首,末將只是小小的昭德將軍,自是以齊將軍馬首是瞻。”

齊子恆,“……”

三百九十四章看上肅王殿下,想助你一臂之力

肅王營賬。

沈煥臣看著蕭言錦,神情激動,削瘦的臉頰微微顫動,兩眼通紅。

“主帥。”他欲行拜跪之行,被蕭言錦一把托起,“你我兄弟相稱,不必如此。”

沈煥臣仔細打量蕭言錦,臉上閃過一絲困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貌似在蕭言錦眼裡看到了一絲戾氣,從前的肅王雖然也威嚴,卻不似現在這樣,與人隔著山海,難以親近。哪怕他們曾經並肩作戰,親如兄弟,肅王看他的眼神也沒有半點溫柔之色。

沈瀾心紅著眼睛叫了聲,“阿哥,你受苦了。”

沈煥臣摸摸她的頭,餘光瞟到溫容,笑了笑,“託溫公子的福,阿哥沒受什麼苦。”

溫容酸溜溜道,“沈將軍沒受苦,我可受大罪了,捱了一箭,方能來此,不像沈將軍得肅王親自相救,毫發無損。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說著捂著肚子,“至今這傷口還時不時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