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聲道,“溫公子贈玉佩於本王,是想如何?”

溫容不理會他的調侃,撐著坐起來,一臉怒意,“說,為何殺我,我哪裡對不住你?”

蕭言錦,“不殺你,如何救你?”

“便是不救我,皇上也不殺我。”

“他會拿你擋箭,礙手礙腳,本王不喜歡。”

溫容氣得手指發顫,指著他,“你,你……”

冷鋒在一旁勸,“溫公子,別激動,小心傷口崩了。”

溫容怒氣未消,“老子差點死在你主子手裡!崩個傷口算個屁?”

“溫公子消消氣,王爺那箭有分寸,看著兇險,其實不會傷及公子要害,不然此刻公子是生是死就難說了。”

若夢在一旁將溫容來回打量了好幾道,“原來你就是溫容?”

溫容這才發現營賬裡還有個姑娘,且是個漂亮姑娘,勃發的怒意立馬收得一幹二淨,恢複到如玉公子的謙和模樣。

“這位姑娘是……”

“我叫若夢,是主帥營中的醫官。”

“姑娘如何知道我?”

“以前聽燈草提過。”

溫容眼睛一亮,“燈草提過我?”

“提過一次,說溫公子愛薰香,走到哪都香噴噴的。”

溫容,“……”

他轉頭看蕭言錦,幽幽的問,“若方才站在城牆上的是燈草,你敢射麼?”

蕭言錦臉一沉,轉身出了營賬,冷鋒忙跟了上去。

若夢說,“溫公子真不厚道,主帥好歹救了你一命,你卻捅主帥心窩子。”

溫容不以為然,“再不捅就沒機會捅了。”要不了多久,站在城牆上的人就會是燈草了,到時候,看蕭言錦敢不敢射?

若夢見他毫無悔意,也有些惱,袖子一甩要出去。

溫容捂著肚子唉唉叫喚了兩聲,“若夢姑娘快替我看看,是不是傷口崩了?”

若夢沒好氣,“男子漢大丈夫,崩個傷口有什麼要緊,忍著!”說完一撩布簾出去了。

溫容只好慢慢倒回床上躺好,所有的紛亂過去後,才覺得傷口是無法忍受的疼痛,可看情形,不會有人理他,他捂著肚子,蜷縮著身子,自憐自嘆。

這一生,他只想做個紈絝,縱情於吃喝玩樂,美酒佳餚,美人相伴。怎奈世道不公,偏要將他捲入這是非之地。呆了幾個月的死牢不說,還被人一箭射穿了肚皮。

先皇啊先皇,早知還要受這皮肉之苦,我當初就不接這燙手的山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