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裡,那張模糊的臉好像靠近了些,冷鋒心裡一陣亂跳,情急之下,推開她,“你別……”觸碰之下,又是異常柔軟。

若夢,“……”

冷鋒小心翼翼,“……我,方才,是不是又……”

“你還說!”若夢恨不得一巴掌呼死他,這回是實實在在碰到她了。

聽到若夢怒了,冷鋒嚇得往後退,忙不疊的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沒看見……”不小心踩了個土坷垃,腳下一滑,摔在馬身上,若夢本來在惱,見他這樣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翻身上馬,揚鞭喊道,“冷瞎子,跟上。”

冷鋒見她跑遠了,忙飛身上馬,一路追趕,一顆心跳得又急又快,倒是和馬蹄聲相得益彰。

日頭快西墜的時候,他們終於看到了防禦城牆,城牆被夕陽渡上了一層淡淡的餘輝,遠遠望去,似一條黝黑的長龍。

冷鋒遙遙一指,“就是那兒。”說完突然覺得氣氛不對,扭頭看若夢,“怎麼?”

若夢,“你看得清?”

“看得清啊。”

“那方才……”

“方才是真的看不清。”

“請問冷護衛,您何時看得清,何時看不清?可有個時間章程?”

“……”

冷鋒沉默不語,他能說別的都看得清,只看不清若夢麼,那人家定要問了,為何單單看不清她,是不是對她懷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

若夢見冷鋒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起了紅暈,狐疑道,“你在想什麼?”

“我不知道。”

若夢嗤笑,“你想什麼自己不知道?”

“我不知道何時能看清,何時看不清。”

若夢盯了他半響,“那就等你什麼時候掌握了規律再告訴我,另外,若是眼睛有刺痛或是奇癢,也告訴我,我帶了草藥,可以替你敷一敷。”

“多謝若夢姑娘。”冷鋒沖模糊的身影揖了下手。

若夢抿嘴一笑,駕了一聲,策馬往山路上跑。然而黑風口名不虛傳,山風又大又疾,直接把若夢連人帶馬吹退了好幾步。

馬兒受驚,在地上打著轉轉,山路崎嶇狹窄,很容易踏空,冷鋒一驚,直接飛身掠過去,坐在若夢後面,替她拉住了馬。

若夢整個人都是懵的,風吹得她睜不開眼,馬兒亂竄,她手忙腳忙有些無措,突然後背貼上來一個寬厚的胸膛,一隻大手用力拽住韁繩,穩住了馬,她的心也為之一鬆,緊繃的身子意識的緩下來,碰到了後面的胸膛,後頭那位卻像受了更大的驚嚇,往後一躬,接著快速的跳下馬背,說了句,“多有得罪。”

若夢見冷鋒側過身子,似乎不敢面對自己,不禁好笑,“大家都是江湖兒女,何必計較這些?”

冷鋒清了清嗓子,“風太大,騎馬難行,還是牽著馬走,我走前面,你跟在後頭。”

說完,他把兩匹馬都牽在手裡,指揮若夢,“你抓著我的腰帶,避著點風。”

若夢也沒客氣,伸手抓住他的腰帶,躲在他身後。

前面有冷鋒擋風,旁邊有馬擋著,果然比方才好多了。

兩人兩馬在山道上話得用喊的。

冷鋒喊,“若夢姑娘,有事就喊我。”

若夢抬頭,手跟著一緊,“啊?”腰帶被她扯開了,冷鋒的袍子敞開,迎風獵獵作響,差點從手臂上脫出來,若夢當機立斷,連人帶袍子一把抱住,用胳膊臨時充當了冷鋒的腰帶。

冷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