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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穿琵琶骨

等人都走光了，姬尋問燈草，“怎麼做到的？”

燈草極淡的扯了下嘴角，“內息。”

姬尋打量著她，判定著她這話的真假。用內息滅火併不難，但像這樣悄無聲息，連火星子都不讓冒一個的手段，連他也自嘆不如。

他喃喃道，“你這進步也太神速了。”

燈草取下牆上的劍，“打一架。”

“不打，”姬尋說，“你手上有傷。”

燈草不以為然瞟了眼手腕，“不礙事。”

她提著劍大步流星出了門口，姬尋無奈，只好跟了出去。

秋葉凋零，被劍氣捲上半空，飄飄灑灑，長離出，以雷霆之勢劈下，葉片無聲劃成兩半，九鈞避其鋒芒，潛沉回手，斜刺而上，秋葉震成碎片，灑落一地碾作泥。

燈草收劍，有些不高興，“我輸了。”

姬尋卻極為震憾，燈草雖輸了，卻在他手下走了二十多招，上回在他手下走了四招，不過是幾天前，這已經不能用進步神速來形容，簡直就是詭異。

照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燈草真的可以取他項上人頭了。

姬尋苦笑了一下，抱拳道，“小燈爺承讓。”

燈草把劍掛在牆上，回屋打坐，姬尋跟在後頭，“小燈爺，楊國師今日沒得逞，怕是會想別的陰招，你心裡得有數。”

燈草頭也不回，“有數。”

“有數就好。”姬尋飛上書架，屈腿靠著，看燈草盤腿坐下來，氣定神閑的打坐。

日複一日，燈草打坐的時間越來越長，姬尋也就每日這麼陪著，看起來，日子單調枯燥，姬尋倒覺得這樣挺好，不吵不鬧，不遠不近，閉眼，她在近旁，睜眼，她在視線裡。很多時候，燈草只要一抬眉，他便知道她要什麼，而他逗著燈草說話，十句裡頭，偶爾也能得到兩聲回應，這便足矣。

回到承明殿，楊國師跪下請罪，“陛下恕罪，老道沒想到那丫頭身上的元魂竟如此強大，老道道法薄淺，竟是奈它不何，不過今日雖未成事，但對陛下來說，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蕭言鎮臉色一緩，“此話怎講？”

“婫人煉元魂，有強有弱，弱的元魂僅能保命。強的元魂則不然，它不但能保命，而且能助寄主自身強大，從種種跡象來看，老道可以斷言，燈草身上的元魂非常之強大，將來若是能為陛下所用，必能助陛下千秋偉業，萬代傳頌。”

這話正中蕭言鎮下懷，他臉色又緩了兩分，沉吟道，“可元魂在燈草身上，不易剝離，如何是好？”

“陛下所言正是問題所在，元魂似已認主，寄主遇危，元魂護衛，若要硬拼，不是上策，如今之計，”楊國師想了想，“維有牽制燈草，鎖住她的琵琶骨，讓她真氣渙散，筋絡淤結，再慢慢耗其內息。寄主與元魂靠內息互通，若內息弱了或沒了，寄主與元魂之間的互通也斷了，再採血，便容易多了。”

蕭言鎮微微皺眉，“鎖住燈草的琵琶骨，於元魂是否有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