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離,“就是,那日我見王妃,是很溫婉的性情,必不會在意這些。”

溫容,“王妃是不在意這些,可架不住你們主帥是個一等一的好夫君。”

陳虎,“其實這事也尋常,爺們兒在外喝花酒,夫人知道了鬧一鬧,做夫君的哄一鬨,也就過去了,吵吵鬧鬧才有情趣麼。”

溫容拿筷子敲著碗沿,示意陳虎看他,“我方才不是說了麼,王妃大度,壓根不在意這些。別說喝花酒,便是殿下夜不歸宿,王妃也一個字不說。”

崔離不明白,“既是如此,主帥為何……”

溫容笑道,“殿下懼內啊。”

崔離不明白,“王妃性子溫婉,為何殿下懼內?”

不但他不明白,其他人也都疑惑的看著溫容。

溫容翻了個白眼,一群大老粗,就會帶兵打仗,男女之事,沒一個拎得清的。

藝姬拔琴的手也慢了下來,她也在分神聽溫容說話。

蕭言錦不記得自己喝了幾杯,酒有些上頭,他似笑非笑看著溫容,“怎麼不說了?”

“說就說,”溫容把杯中最後一口酒倒進嘴裡,“因為你們王妃一根筋,殿下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當小祖宗一樣寵著,供著。”其實這話說出來,他身同感受,對燈草,他亦如此。

眾人又震驚了,當肅王的面這樣抵毀肅王妃,肅王能忍?

誰知肅王爺淡淡道,“本王樂意,如何?”

“錚!”眾人望過去,琴絃斷了,藝姬一臉驚惶的坐在那裡,不知所措。

這場酒吃到最後,人人都有了醉意。陳虎崔離他們相互攙扶著,大聲喝著戰魂曲,東歪西扭的走著,沈煥臣幾個臉紅脖子紅,不時在邊上扶一把。

溫容醉得不省人事,蕭言錦讓冷鋒揹他,冷鋒老大不樂意,把人往肩上一扛,晃得溫公子五髒六仰挪了位,哇的一聲,吐了冷鋒滿身,氣得冷護衛差點要把人扔下,倒底還是忍住了,氣呼呼將人送回了府裡。

蕭言錦眼裡染了醉意,步子卻邁得十分穩當,進了院子,見燈草在月下練劍,他一個箭步沖上去,扛著人進了屋,撲倒在床榻上。

燈草聞到了酒氣,“爺喝酒了。”

蕭言錦在她臉上細細密密的親吻著,“燈草,若爺與別的女人喝酒,你會不高興麼?”

燈草,“不會。”

預料之中的答案。

蕭言錦咬了她一口,無奈的笑了。